自己一路顺风。 他会坚守到等到朝廷大军来援。 结果仅仅隔了一夜,双方再相见,他就盼着自己死是吗? 韦康见二人又要掐起来,带着阎温下了城墙,回到县衙。 姜囧瞧着阎温跟随太守远去,这才开口道:“杨参军,阎别驾他当真投降马超了吗?” “八九不离十,否则以马超的脾气,阎温他焉能安然无恙。” 杨阜握着环首刀的刀柄道: “再说了,单单听从阎温的一面之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几分真几分假!” “是这么个道理。” 姜囧点点头,他对于阎温也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名声不错,马超焉能不会利用他在城外劝降,反倒特意隆重的让他回城。 其中必有蹊跷! “总之小心无大错。”杨阜看着城外重新上前围过来的敌军道:“冀城绝不能有失。” “可是刺史他那里,抵抗的心思不是很强烈,在加上城外又来了许多援军,守军士卒的士气也十分低落。” 姜囧一时间有些颓废。 仅剩下冀城,成了孤城。 外无援军,内无粮草。 甚至连守城的主将都没有什么心思。 光凭借冀城各大豪强家族的人马顶着,能顶多少日子? 再加上阎温投降之后,安然无恙的回城的例子发生后。 城内守军士卒的抵抗心思,不知道要少了几许? 县衙内,刺史韦康屏退了众人,看着阎温道: “伯俭,此处没有旁人,你与我说实话,你是否真的投降了马超!” 阎温见韦康一脸郑重的模样,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原来方才在城墙上他说相信自己的话是假的。 “韦刺史,我当真是没有投降马超,甚至马超都没有劝降自己,而是直接放自己回城了。” 韦康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难不成马超他变性子了?” 先前的信使是什么遭遇,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怎么到了你阎温这里,就变成了例外了呢! “此事定有蹊跷。”韦康看着阎温若有所思的道。 “嗯?这有什么蹊跷的?”阎温捏着胡须,心累道: “我不是解释过了,都是关平说佩服我这个忠义之士。 故而也未曾为难过我,他见我一心求死,所以才会放我回城。” “太奇怪了。” 韦康摇摇头道:“我觉得关平怎么说也是当世名将关云长之子,他怎么会在战场上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 “放我回来,是他办的一件糊涂事?”阎温从席子上站起来,指天发誓道: “韦刺史,我再重申一遍,我当真没有投降马超。 若我说了一句假话,那便天打五雷轰!” 韦康见阎温如此激动,甚至连毒誓都发出来了,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咔嚓一声。 惊雷于无声处响起。 春雷炸响! 厅内的两人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阎温僵硬的扭转脖子看向外面,一时无言。 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席子上。 完了! 这下子自己是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明自己是个忠义之士。 结果到头来,却成为了一个因为惜命,转头反贼的小人了。 阎温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何解释。 他被抓住时候的委屈求全,企图蒙混过关,甚至被识破后一心求死。 到了现在犹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什么忠义之士,在冀城内完全没有什么价值。 全都成为了笑话! 同一战壕的同僚们,甚至都没有敌人对自己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自己能够从敌营当中回来,迎接自己的不是欢迎,而是一阵阵怀疑的目光。 这让他十分恼火。 阎温感觉自己很委屈,明明没有投降,他们为何就不相信自己! 非得要把自己的肚子剖开,让他们瞧瞧里面就装了一碗面吗? 韦康见阎温如此低沉,便直接开口道: “伯俭,如今室内并无他人,出你口入我耳,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你投降马超了吗?” 阎温生无可恋的躺在席子上: “杀了我吧,赶紧的,累了。 没错,我就是投降了马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