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你与北拓的交易?还是查你唆使蔺新瑶的罪证?” 李贵妃气不过,又继续说道,“借刀杀人,便只能起个头,后面撇的一干二净都来不及,你倒好,硬贴着往上。” “母,母妃。。”褚樾闻言,脸上有些赧色。 “如今人未找到,案子未结,若是柳正月与张继安查无可查,从北拓处着手,你该如何?” “母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褚樾此时也后悔万分,若不是母妃如今被禁足,他见的机会少了许多,也不至于如此没有商量。这么一想,褚樾心里便更恨太子几分。 李贵妃吃了口木花茶,待到心头的火稍微降下去了一点,才开口道:“将案子结了。你既然要污蔺新瑶,那便做到底,杀了苏璃,找回北拓皇子。将蔺新瑶的动机钉死,案子一结,刑部便没有理由再查。” “是,可是。。”褚樾脸泛难色。 “你不会要与我说,你绕这一圈,把人弄丢了?” 李贵妃重重地放下茶盏,声音有些阴沉。 “母妃。。我。。。” 茶杯四碎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未央殿,当巧砸在褚樾的脚边,也震的门外的看守抖了一抖。 “还不去找!” “是!” *************************** 初九推着褚彧,目送苏璃进了卧房之后,才往书房走去。 “公子,除了死士和王府的人,无人知晓夫人已经脱险。”初九关上门,转身对着褚彧回禀。 “嗯。”褚彧应了一声,随即说道“去和言相说一声,他想做的事,可以做了。” “是。” 褚彧习惯性地提过楠木桌上的杯盏,指腹摩挲着瓷壁,“明日,我们去柳正月那一趟,顺便带上阿木。” “公子想给阿木一条活路?”初九疑惑道,若是阿木死在大梁的境内,皇上必定大怒细查,只要公子稍加推波助澜,就能将太子和四王爷同时重创! 在初九看来,他重视的人无非是褚彧,如今多了一个苏璃。再多,就没了。公子是要成大事的,就算死一两个无辜之人,在他看来也无不可。 “留着他罢。”褚彧的眼神看不清情绪。 初九所想,他自然知道。可若是如此,蔺新瑶便只有被教唆之罪,以她太子妃之位,不过是小惩大诫,那是他绝不愿看到的。 还有一点,纵然他不想,也还是得承认。 在苏璃被劫持的那段时日里,阿木以他不过七八岁之躯,终是替他护住了苏璃。 这些原本是他要做的,如今却被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做到了。 他不喜欢欠着别人,更不喜欢因着苏璃欠着别人。他想要这天下,便自己去谋夺,绝不会以让一个女子愧疚一世为代价,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他的璃儿。 “是,公子。” 初九看着褚彧明灭变化的神色,心里却丝毫没有怀疑。公子说的,永远都是对的,从他被救的那一刻开始。 门边此时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是玲儿的声音,“王爷,王妃让奴婢来传话,说是让王爷您早些回去休息。” “好。”褚彧应了一声。 初九听着声音,玲儿似乎走开了。 他转回头,继续等着公子吩咐,夫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公子自然是有许多还要谋算的,不过他料想今日公子定会比前几日要早一些回房。 “初九。” “在,公子!” “推我回房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