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气氛不由尴尬起来。“小宝估计还要多睡一会,我陪安少爷在府里走走吧。” “也好,有劳郡王了。”安哲本就有这个心思,正好顺水推舟。 “安少爷,我们也算熟悉起来了,能否不再叫我郡王。”一开口便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安哲。”这人到是值得交上一交,安哲痛快得再报了一次自己的姓名。 “夜贤启。”夜贤启愣了一下,才适应安哲节奏。“多谢。” “这次又谢什么?”这人好像一见她面,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词了。 “那晚多谢安……安哲贤弟出手相救。”那个叠音注定与他无缘。 “那晚啊……”安哲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提的是什么。“是他们招惹了我,不是为了救郡……贤启兄。”总觉得带个姓夜的姓,有些引污了这个谦谦君子,完全没意识到直接这样叫人名有多亲近。不过作为男子身份就不重要了,可偏偏…… 夜贤启听自己的名从她嘴里说出来,心跳不由走漏了一拍,然后又疯狂得补上,结果就有些乱了。 “可总归是救了我。”侧身引她先走,在后面捂住自己乱了的节拍。 安哲轻笑,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将目光放在了这个府邸的布局上,前一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真没打量过,今真真是个好机会。 夜贤启迅速调整好心态,开始做个合格的主人以及向导。恭亲王不愧为先帝最喜爱的儿子,这府邸建造得大气磅礴不说,该有的精致也蕴含其中,在这初暖乍寒的初春,仍有可圈可点的美景,不知不觉两人便在府中逛了半天,来到了花园里的一个大型池水边。 “想来夏日时节,这边很凉爽吧。”京城靠北,池水还未解冻,光洁如镜的水面上,什么都没有。 “那是自然。”夜贤启附合,对于有这么长一段时间可以单独陪她走走,很是知足了。如偷来的一段美好时光,珍惜的同时,也不愿意别人能够窥见。 安哲转身看了他一眼,轻笑得回过头,这池水自然凉爽了,暗暗记下这一处,又走向另一处。远远得便见几个下人拥着一个身着华衣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想来这就是那一位了。 晃了晃手腕,让七儿按她的心愿去探一探那人来的方向,若所料不错的话,那个方向便是恭亲王的书房了。 “父王。”“恭亲王。”两人对走近的人行礼。 “这位便是少谷主的师兄安公子吧。”这府里的事,是逃不过他的眼的。 “正是安哲。”在下一词,安哲很少用,特别是对着她不喜欢的人。 “这段时间有劳了,不如就在府里住下吧,免得来回奔波。”恭亲王一见观便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便打扰,穆府与少谷主有些渊源,又为他单独建了一间药室,倒是方便许多。”住下当然好,可受到监视也少不了,不如自家自在,再说只是单纯得同他儿子瞧病吗?她又不傻,借这个机会,不就是想做点别的什么,别以为她没看出来。 “可那穆府,终究只有一位女子当家,你们又是男儿身……”恭亲王找到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亲王有所不知,我们江湖儿女不太在意这些的,怎样自在便怎样来,再说了那穆姑娘与我们前后两相院子住着,平日里连碰面都不曾,倒也无碍。” 见她态度坚决,恭亲王也不好再强求,转向了自己的儿子。“贤启,好好款待安公子。”与药王谷搭上了线,不急在这一时。 两行人匆匆见过,便又各自分开。 “安哲,我父王他……”夜贤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说。 “药王谷这么多年避世也不容易。”他未出口的话,她是懂得的,看来这恭亲王的谋算是真个真的避开了她身边的这位,否则他便不会说这样的话。 “多谢,安哲体谅。”她就是这样善解人意。 又是这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