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你不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你一个人去面对。”朝月在他怀中低语。 “我是男人。”顾浩天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感觉怀中的人儿挣扎着又要炸毛,忙加了句。“就该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朝月血往上涌,脑袋一哄,柔软了下来。“若我是那种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你还会喜欢吗?” 她慢条斯理的话,让顾浩天僵了一下,她能入自己的眼,便是在军营的那份独立,自强,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才学,将这些都抹灭了,她便不是那个她了,也不是自己欣赏,心悦的那个人了。 “苦了你了。”所有的担心,纠结,不舍最终只能转为了这一句话。 朝月知他终于是同意了,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薄唇。“和你在一起,不苦。” “定不负你。”顾浩天亲了亲她的额头,郑重起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朝月轻笑,低声接到。“你不离,我不弃。”你若离,我便转身,只求此生无憾。 两人谈妥了一切,另外两个也回来了。“保重。” “保重。”兄弟俩互捶了一下肩头,简单郑重。 “主子。”朝月抱拳行男儿礼。 “记住你是个有家的人。”家就是你的后盾,你的底牌,你的港湾,朝月泪目。 “男人不许哭。”论扮男儿哪家强,当属安哲四叶门。 “是,主子。”朝月忍了回去,翻身上马,迎着北风,追随着自己的幸福而去。 将两人送走了,时辰还早,倒是不急着回程,似又回到了初相遇之时,黑风仍是那样傻傻得往安哲这凑,六子当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好歹熟悉了些,没过于欺负它,追着它一边玩。 看四下无人,顾浩然上前拉起安哲的手,见她不自然得想挣脱,开口道。“太凉了,我帮你暖暖。”他的手心自然是暖的,热的,顺着安哲的指尖,温到了心底,哪还会犯那个毛病。 “不……平时也这么凉吗?”不舒服三个字有些说不出口,必定现在知道她那是怎么回事了。 “这已算不凉的了。”知今个大早出门,穿得自然不少,能在户外有这温度,算是不错的了。 顾浩然皱眉。“怎不开个方子,给自己调理一下?”她的体温明显不正常。 “没用的,打小寒气入体,老病根了,去不掉。”最开始的三年,活命都难,哪能去治这些个毛病,等到了穆庄可以治了,娘又病倒了,一年大过一年,这根算是去不掉了。 顾浩然抿紧了双唇,有些自责当年为什么就没早些遇到她,照顾好她。 安哲见他心疼,心下温暖的同时,出言开导。“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也不耐烦喝那些苦药汤子,就这样也不碍什么事。” “你呀,什么时候能对自己上点心。”顾浩然满是无奈,把人拉进怀里,轻抚她的背,似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安哲没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难得双眼有些湿润,明明他没说什么,一句极为普通的关心的话,她居然感动至此,原来被人疼着是这样的感觉,自己也不是真的铜墙铁壁,也想让人疼,让人护,让人爱。眨眨眼让热意退了回去,一大把年纪居然矫情上了。 顾浩然没抱太长时间,如今是在户外,他再暖也暖不过有地龙的屋子。“我们回吧。”牵着她就要去招呼黑风。 “不急,走走吧,走走就不冷了。”安哲这时打心底里想与他多呆一会。 “好。”顾浩然正巴不得呢。穆府的那几个太厉害了,他去找安安,估计只有打架的时间,与她亲近完全是不可能的,两人并肩向前,顾浩然牵着安哲的手不松。 “放开。”安哲挣扎,两个大男人这样象什么话,原先不觉得,是不知情之滋味,如今嘛……总算知晓自己是个女儿身,女儿身的羞涩也算开始冒头了。 “不放。”见她羞红了脸,顾浩然莫名觉得有点成就感,要知安安的性子可是雷打不动的,少有情绪外露,表情更是少之又少,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如鲜活。 “别人看不见。”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看着那耳根也都红了,笑意更浓了。 他哪知,安哲在他面前展现不一样时,自己也是同样,更有人气了些,话多了,小动作也多了,笑意也更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