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了,放回了大楚,大楚会更强大,他的儿子们都在做什么,他清楚,所以他的命令也清楚,只是跟随,静观其变,若危险太大必杀之。 最后一路人马是三王子的,送走了人,回了营,一天的坐立不安让他决定,无论如何他得试试,在他的地盘上还由不得别人做主。 当然首先是浑水摸鱼,顾浩然是吧,这么多人针对你们,你有三头六臂怕也不太好用,而他的人只需借机补上那么一下,便了了心愿。 安哲没了顾浩然,再落到他的手里,不就任由他搓圆了揉扁了。不过,她若听话,他也会舍不得,必定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于是过后的三天里,顾浩然与安哲便有点忙了,不过不是这几方人马想象中的那种,十人一组刚刚够热个身,二十人一组,刚刚活动开,至于暗中的眼睛嘛,呵呵,只要你们看得清就没问题。 一晃第三天也过去了,第四天的白日似没多大区别,在收拾完下午的一波后,安哲皱起了眉头。 “你也觉得不对,是吗?”顾浩然看着她,与她第一次交谈起,许多东西默契得都不需要解释。 “太容易了。”这一波人明显弱上好多,以那二王子的性子,不是越往后越凶残吗?怕是后面憋着什么大招吧。都想到了这一点的两人,倒也不是很在意,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泡影。 只是这次他们还是有些低估了对手的卑鄙。夜里,做好布防的两人轻拥入眠,不是顾浩然不想抱,是不敢抱得太紧,不是安哲想与他太过亲近,一个单人帐篷空间,就只那么大,她个子不大,可顾浩然在男人中本就是高大的一类。 睡下他们两个,想不碰在一块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在,她扮的是男子,二哥也规矩,除了把胳膊借给她枕以处,并没有太多亲昵的表现,却完全忽略了,不用睡在他的胳膊上,两人也是挤得下的,而且这早已超出了兄弟间的亲近。 一阵异动惊醒了两人,顾浩然第一反应是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确信她是安全的,而安哲则是放开那种力量去感受。顾浩然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得感觉到她身上,有股别样的气息在流动,而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流,让他觉得很舒服,不由轻叹了一声。 “靠。”安哲知道是什么了,爆了粗口,没有留意到顾浩然的脸又离她的颈窝特别近了。也正是因为她的出声,顾浩然醒过了神,复杂得看了她一眼,带着她一起坐起了身。 内力放开,感觉到了死物的血腥气,却不知是什么。两人来到帐篷外,几头血淋淋的绵羊,被扔得到处都是,目光不由严肃起来,夜是山林王者觅食的时候,如此多血腥味会引来什么,可想而知。 “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难怪下午那波那么容易就解决了,原来在这等着他们呢。跑估计是跑不掉了,阵法他们进不来,不代表不能在外设伏,若自己一忙乱,极有可能会落进他们另一个陷阱里。 反正已是这样了,危险过一会才来,安哲反倒冷静了下来,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睡是睡不成了,行李不能丢。顾浩然微微得摇了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淡定的女子,世上也只有她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儿。 不慌不忙两人收拾完,马儿已开始烦躁起来,看来是来了。安抚了一下马匹,看向山林的方向,动物不比人类,不会被许多东西欺骗了感观,它们只凭天生的能力与直觉去判断食物的方向与数量,还有存在的危险程度。 也就是说,阵法对它们的影响微乎其微,见到几双绿色的眼睛,安哲乐了,原来是它们来了,到是件有意思的事,就不知这北疆的狼与大楚的狼讲的是不是一国的话。 没留意到身旁的顾浩然不着痕迹得退了一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双眼的颜色正在逐渐改变,深黑色的瞳孔已转为了蓝色,同样散发着幽光。背着的双手有规律得抖动着,指甲在缓慢生长,长而锐,尖而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