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结个婚,让他搞得跟火拼似得。 犯二。 偏偏跟前就有个跟他一起犯二的,对于这个理论深表赞同。 “我们把所有人都拦住,让姐夫从空档钻过去。”洪星星严肃的问,“要不要带个棍啊?” “还棍呢,你怎么不带把刀?”严葵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是被楼下那堆扛轿子的大老粗传染了吗?一个个要打要杀的。” 虽然两个人礼服是西式的,但严厉固执的要在这场婚礼中融入严家特色,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十六人抬的大轿子。 偏偏武馆的师兄弟还非常兴奋,吭哧吭哧就把实木轿子抬起来了。 不伦不类的。 但是大家都挺开心。 那就够了。 “我说大兄弟,今天是你结婚,你怎么搞得这么淡定?”杜天乐呵呵的坐在他旁边,看严葵的目光像是大熊猫吃竹子似的。 明明没啥好看的,却偏偏离不开视线。 “没错,是我结婚呀。”严葵依旧是那副四平八稳的表情,不显山不漏水,高深莫测的跟世外高人似的,“但是我知道这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出什么纰漏,又不像电影里面会出来个人抢亲干啥的。”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郑哲袖管一撸,在洪星星肩膀上拍了一下,吆喝道,“走,咱们抢亲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严葵慢悠悠的继续说,“如果真的有人来抢亲,看到底下那排人没?个个都是练家子,包准你过不了三秒就趴在地上。” 郑哲沉默的把袖子放下来,怂怂的打圆场,“那啥,我就是说着玩的…” 严葵没回话,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淡漠,仿佛真的毫不关心这场婚礼。 但实际上,他心中的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即使知道这场婚礼不可能出现意外。 即使追到几个小时之后,那个人就会身披白纱走到自己旁边。 即使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牵挂了这么久的人,将会步入自己的余生。 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仿佛在这个过程中经历的紧张与忐忑,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庄重而圣洁。 严葵放任自己紧张着,并且在心里暗想,那边等待他的人会不会同样的紧张。 五点刚过,天还没有亮,他们便出发了。师兄们扛着空空荡荡的轿子,一路敲锣打鼓,惊醒了附近的鸡和狗,一时间鸡犬升天好不热闹。 幸亏严厉还保存有一丝丝理智,没有真弄一匹高头大马来。 严葵和郑哲,洪星星坐在后面的婚车里,杜天握着方向盘问他,“不对劲呀,等下新娘坐轿子,那咱们的婚车是干什么?” “拉伴娘啊。”严葵回答。 “还有位置?”洪星星问。 严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会我下去。” 剩余三个人都看着他,没明白这是怎么一个骚操作。 严葵解释,“抬轿子。” 其他三人的目光由疑惑变为同情,郑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你也得去。”严葵握住他的手腕,充分发挥死也要拉住一个垫背的精神,“你是娘家人。” 郑哲的脸垮了下来。 由于音茵的家不住在本地,在严葵过来接亲之前,她一直呆在严家宅子里。 花轿绕了个圈,又停在正门前。 天蒙蒙亮,新郎和伴郎已经迫不及待露袖子上阵了。 结婚是个喜庆的事,但如果结婚的时候,有很多从小看你长大的损友们,这喜庆的事可能就要变成麻烦。 严葵家大业大,武馆的师兄和他们的亲眷姐妹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过来之前,严葵想过这道门不太好进,但也没有想过能难到这种程度。 “30分钟马步加一百个俯卧撑,少一个都不行。”堵在门口的是严厉的入门弟子,人称小辣椒。她性格长相都很泼辣,手往腰上一插,前后左右指了一圈,“来,你们给他数着。” “姐,”严葵苦下脸,“你也太狠了吧?” 30分钟马步加一百个俯卧撑,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如果在平常,严葵磨磨蹭蹭也就搞完了。 但今天可不太一样,音茵还在里面等着,他哪有功夫做什么俯卧撑? 而且一百个下来,他到时候,胳膊软得跟面条一样,怎么给新娘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如果在结婚当天把人摔个狗吃屎,严葵想…他可能离去民政局领绿本本的日子不远了。 “求饶也没用,今天必须有人做一百个俯卧撑。”小辣椒心狠手辣,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严葵听出她的意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郑重的拍了下洪星星的肩膀,“兄弟,交给你了。” “啥?”什么情况? 洪星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周围一片起哄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