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我自己收拾。” 沈厌放下手上的衣服,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蹲下来,握住了杨稚手指,温声询问:“怎么了啊?” 杨稚没有发脾气,他就觉得哪儿不太对,陌生感吧,跟以前比,肯定没那会亲近了,沈厌只能从自身找原因,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没有,”杨稚抽回手说:“你不要想多了,我就是打算自己收拾一下的。” “但愿如此,”沈厌摸摸他的耳朵,道:“那我先去了?” 杨稚点点头。 沈厌提着衣服,走向浴室,房间里杨稚蹲在地上,用力的搓了搓脸,停下了收拾的动作,看向了窗外,这一系列细微的举动,都被站在他身后的沈厌收进眼底。 可是他没有说什么。 一切都假装不知道,推门进了浴室。 听到身后穿来的关门声,杨稚站起来,叹了口气,不是沈厌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在走神而已。 他在北京,他的城市,他会想的很多,只是以往克制的很好,从来不露,这一段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结束后还是心不在焉。 然而就在他心不在焉的当下,手机里传来一条简讯。 李忆南。 杨稚拿着手机,定睛看着上面的备注,李忆南的消息。 他要约他。 原本的失神这下变成了恍然,他抬头看浴室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如果这次错过了,今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这就是他当下的直觉…… 可他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见他?用什么脸色见他?没有联系好几天了,杨稚也是个在乎自尊的人,即使有疑问也不给李忆南打电话,就是自己乱想也不要他的亲口说明。 不是不要,是不会主动要。 他站起来,拉开门出去了。 当沈厌走出来后,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他淡漠的走到桌子旁,上面有杨稚给他留的消息。 他说他要出去一趟,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了。 沈厌放下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盯着外面越来越昏暗的景色,什么也没说。 - 是一家清吧,放着舒缓的音乐,杨稚找到这个地方,进来环顾四周,里面吧台的一处,正坐着西装革履的一个人,他几乎是快速的瞄准了对方,李忆南回头看他时,杨稚正撞上他的视线。 李忆南对他招招手,杨稚走过去,毫无波动的神色,他到他面前,踩着高背椅坐上去,李忆南上下打量他,没变。 “听韦楷说你来了。”他声音轻轻的,一吹就能散了。 在杨稚考虑用什么脸色面对这个人时,他发觉对方比他更糟糕,李忆南在众人眼里是什么印象?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什么正面的好词都能给他安排上,只是这当下里,杨稚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君子形象,他是个作息不规律,烟尘气息浓重的瘾君子。 他眼睛有些浮肿,状况有些糟糕,很无神,但是打量他的时候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像是个烟酒不离手的醉鬼,只是披上了西装,稍加严肃而已。 很久没见了,一见面,生疏的话都不知道打哪起头,打哪开始。 憔悴是哪来的?因为分手? 杨稚已经搞不清楚了,对这些说爱他,又要分手的人。 李忆南开口的那句话,他也没应,冷冰冰的。 “你怎么了?”李忆南明知故问,不,也不一定,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可能觉得,他杨稚过的还不错。 杨稚道:“你没给我点酒,自己喝的那么上瘾,这是待客之道吗?” 李忆南愣了一下,看看自己手里的烟酒,然后转身对吧台招呼了一声,给杨稚送了酒。 “我怕你伤还没好。”李忆南说。 “都多久了?什么伤都该好了呀。”杨稚接过酒,对服务员道了声谢,话里有话的应。 李忆南神色灰暗,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于是杨稚显得咄咄逼人,他道:“你生气了是吗?” “没有。”杨稚很快应。 “你生气了。”李忆南扯唇僵硬的笑笑。 “你以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杨稚说:“就跟你觉得该结束了就结束了,反正我的意见也不是很重要,从来。” 李忆南抬眸,杨稚却低着眼睛认真的在品酒,他根本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杨稚,”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