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湖,人着实多了一些。 京城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每年除夕都会有人到太湖这边来游船,大多都是官家子弟。 太湖这边的冬日虽冷,但景致被有心人稍微稍微打扮一番,就成了一番美景,以至于每到除夕夜,花船就显得不够用了。 好在容玦早有准备,走后门,买到一艘花船。 两人喜静,只带了青萝,还有一早就等在这里的连镜和季长随,奶娘嬷嬷一个没带,两个小汤圆,由爹娘亲自带着。 他们来得早,这会儿天还没黑,湖面上却已经三三两两有了不少花船。 太湖中间临时搭建了一个台子,那台子是个莲花形状,摊开在湖面上,有一瞬间好似湖里开了一大朵红莲。 连镜见云间月多看了一眼,便替她解释道:“晚间等会有活动,奴婢听说是风月楼的妙音姑娘要来这里跳舞。” “妙音?”云间月怀里抱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容遇,“那是何人?” 连镜小脸有些红,低声同云间月道:“是风月楼的花魁。” 云间月侧目看了她一眼,眼中确实带着惊讶,但没什么兴致“哦”了一声。 不远处的花船上传来几声欢笑,云间月侧耳听了听,大约是些几个兴致高的文人墨客,在哪儿吟诗作乐。 “咱们来早了。”云间月嫌冷,准备抱着容昱回船舱。 容玦拉住她的手,笑得意味不明:“不急。” 云间月不知道他买什么关子,拧眉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神神秘秘,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只好作罢,同他一道等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间月终于知道容玦要等什么了。 一声“月儿”自岸边传来,她一回头,就看见叶宁拽着李淑兰急吼吼的上了花船。 他们俩都怀着孕,前后就那差了那么两三天,这会儿还没显怀,看着与常人无异,可却将跟在他们身后的宋衍和宋恒吓得不轻,生怕这两人一个不注意,摔出好歹来。 叶宁早些年在战场上伤过身,好不容易才调养过来,要个孩子实在是不容易。 更别提李淑兰了,这几年因为帝王的怀疑,生怕宋家功高盖主,干脆同宋恒疯到底,一起不要这孩子。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全家都宝贝得不行,就怕出了什么差错,后悔不迭。 云间月没想到的宋家的人全来了,她看着急急忙忙上得船来的叶宁和李淑兰,压低声音问容玦:“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容玦见她这样,宠溺跟着同她咬耳朵:“去年没能陪你,实在是遗憾,今年总不能还不像样。” 当初宋虞回京后,没一个月又走了。 她自己主动请缨,说是要亲自去守着离国和东梁的贸易点。 她名声虽不如容玦,但当年威风挂在哪里,有她坐镇,离国那边还不敢乱来。 只是苦了方阙,宋虞走时都没同他说一声,等他安抚好家中要死要活地老母亲,再来宋府打听时,人已经走了十天。 方阙不知受了什么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