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笏,不要钱的备着给朝臣们糟蹋。 如今国库正空得厉害,谁敢这样糟蹋? 要是被御史台那群满嘴喷粪的惦记上了,回头还不得找个“浪费公粮”的罪名安在身上? 往后还想升官? 做梦! 于是朝臣们不敢吵了,吵也不敢在大打出手,往往女皇陛下只要提了意见,朝臣们都会惶恐地跪下,五体投地道:“陛下英明。” 于是朝中又是一片安宁祥和之态。 这位女皇陛下将权利一并握在自己手上,她不在时,做主的就是那位从不上朝,但权利却比谁都大的祸国妖姬——凤君容玦。 但这位女皇陛下又有些不同,做每一件事时,她不会亲力亲为,她会下放权利,让人尝到甜头,又心甘情愿地替她卖力。 收回思绪,云间月险些将刑部尚书盯得在乾清宫刨个洞,钻进去。 好在被盯了一会儿之后,这位“宽容大量”的女皇陛下就放过了他。 “行了,”她烦躁的挥挥手,“你先退下,朕等会自会去刑部看看。” 得了话,刑部尚书可不敢多留,急急忙忙地走了。 等人一走,云间月就撑不住往后一仰,靠在龙椅上,盯着乾清宫房梁上的画出神。 这些画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今日再看觉得有些腻了。 连镜打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刚泡好的茶,见她正愣神,便轻手轻脚地放在一边,上前细细替她揉着眉心。 云间月享受般的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和长随的婚事定下了?” 提到这件事,连镜免不了娇羞地垂下了头,低声道:“奴婢和长随都没父母,就想等着公主和侯爷做主。” 连镜入宫前就没了父母,跟着云间月后,云间月对她比谁都好,她也比谁都忠心。 前世没个善终,一直是云间月的遗憾,如今见她和季长随的事成了,心里的遗憾总算稍稍松了一些。 云间月“嗯”了一声:“回头等年过了,我就让礼部挑个好几日,以郡主的名义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放心,我断不会让旁人轻视了你。” 连镜眼眶有些热,忽然觉得舍不得,憋着一口气问道:“那奴婢嫁人了,以后还能入宫来见您吗?” 云间月就笑了起来:“你想入宫就来,侍卫还能拦着你不让进?” 连镜这才破涕为笑,轻轻“嗯”了一声。 云间月闭着眼,不由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低声道:“以前还在重华宫,我替你和青萝各自备了一份嫁妆,想着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绝不亏待你们。如今想想,还是亏待了……尤其是青萝。” 连镜跟着她,倒是很少受罪。 只是青萝,她伺候过宋宁音,也伺候过云司离,后来被云司离放到她宫中伺候,被重用之后,一直在替云间月做危险的事。 之前她入了宫正司,险些被太皇太后折磨致死的事情,一直记在云间月心里。 连镜见她眉间拧着,想了想,替青萝道:“奴婢和青萝选的路不一样,但奴婢想,她和奴婢的心都是一样的……替陛下做这些事情,都是奴婢们心甘情愿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