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不在,被云间月打发去见张庭烨了。 云间月刚哄完孩子,连镜就匆匆跑进来了。 大约是跑的太急,满脸通红,眼圈还都是红了。 进了屋,她也不说话,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就开始站着愣神,也不说话。 云间月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躺在榻上,轻轻拍着小公主的背,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谁又惹你生气了?” 连镜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几步走到云间月跟前,道:“季长随和那女的不干不净,有私情!” 云间月还真被她这话惊到了,仔细将府中所有人都想了想,也没想出还有哪个姑娘能有连镜同他关系好的。 “你在胡说什么?”她上手试了试连镜额头上的温度,“府中那些丫头,都是因为我入府了,外祖母才从宋家挑了些干净的人送来的,那些人能有你和他关系好?” 连镜就不说话了,憋着一口气,破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都说仆随主,云间月以前做事凶恶,连镜自然也是。长期相处下来,就是性子都学了八九分。 她看见季长随跟那地牢的丫头靠得那样近时,第一反应是伤心,可伤心过后,就是愤怒,恨不能一脚踩死季长随的愤怒。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小公主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云间月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压低声音道,“不是让你代我去问问那丫头几句话,问到什么了?” 连镜愤怒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怕吵着小皇子和小公主,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就是代您去了地牢,可奴婢没想到季长随也在那里!” 云间月想了想,低声道:“许是容玦吩咐他去做什么。怎么,有什么不妥?” “府里都说,季长随对侯爷忠心,可奴婢也没觉得他哪里忠心。”连镜一五一十将自己看到的与云间月说了,末了,咬牙切齿道,“我看他和那人亲密的很,谁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审问审出了情来?” 云间月知道连镜这丫头跟自己一样嫉恶如仇,所以在说这事儿时,必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愤愤不平地连镜一眼:“你可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连镜仔细想了想,思索了一下后,愧疚地摇摇头:“奴婢太生气,忘了……可我刚到的时候,虽没听清,可听那女的提到了侯爷,还有您……似乎还听到那女的说了季长随的父母,安不安稳之类的。” 季长随的身世,云间月多少清楚一点。 她知道连镜添油加醋是必然,但不会骗自己,她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让连镜去将闻管家叫来。 过了一会儿,闻管家来了,她道:“侯爷方才入宫了,你叫人去宫里守着,看见他出宫,就叫他赶紧回府。” “啊?”闻管家一脸糊涂,“可是侯爷才刚刚入宫,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季长随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暂时不能让更多人。 但将容玦叫回来,确实需要一个正经理由。 她想了一会儿,脸皮也不要了,只管吩咐闻管家:“就说我又怀孕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