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她怕被容玦坏了事。 容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我现在就入宫去!我倒要看看,她就还要怎样残害我容家人!” 容老夫人年轻时就是个炮仗,老了性子还稍微有所收敛。 但刻在骨子的习性,并没有完全改掉她的说一不二。 说起此事,她跳起来就要入宫,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 容老爷子连忙按住她,冷静道:“月儿还在她手上,就说明没事。你别着急入宫,惹怒了她,只怕对月儿不好……小玦去了鄞州,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他……” 没等他说完,宋恒就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容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宋恒道:“我来侯府并非是要二位想法子救月儿,实则是想请二位明日一早就离开京城。” 容老夫人霍地站起来:“不行!月儿没有消息,我不会离开……” 容老爷子倒是镇定,按住她,问宋恒:“理由。” 他是个商人,有时候依照的是某种从细微之处发现的直觉。 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不算太多,每一件事单独拎出来看,并无什么不妥,可串联在一起就会发现,这里面有某种联系。 宋恒也没拐弯抹角,直言道:“近几日京城恐不太平,月儿出事只是一个征兆,我想请您二位将祖母与祖父一道带去扬州。” 容老夫人愣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着宋恒。 宋恒沉默了片刻,忽然深深一拜,却是什么都没说,随即告辞离去。 来去匆匆,什么话都没留下。 容老夫人忧心忡忡地看向容老爷子:“怎么办?” 容老爷子沉默片刻后,道:“就按小恒说的办,明日离京。你寻个借口,将宋家那俩老东西一道骗去扬州。” 容老夫人甩开他,气闷地坐回去椅上:“我能寻什么借口。” 宋恒离开钦定侯府没多久,就见到了容玦。 众人以为他去了鄞州,实则藏在北营。 两人打了个照面,宋恒还什么都没说,容玦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抬手打断宋恒后面的话,道:“给你送信的那丫头已经被灭口,除了知道相思在太皇太后手上外,咱们什么信息都没有。” 宋恒是匆匆赶来,端过一边的凉茶一口喝了,才喘着气道:“那你说如何?” “她不过是要逼我现身而已,我若不出现,月儿也不会有事。”容玦伸出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低声道,“宫里有云司离,宫外有你……我出城!” 说罢,叫来季长随,翻身上马,叮嘱宋恒道:“盯好汝州的动静。至于南楚使团,若敢造次,宰了便是!” 话音落下,匆匆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容玦是追着云朝令离开的方向去的,玄楼的人在找人这方面特别有经验。 天刚蒙蒙亮时,云朝令就已经被玄楼的人拖到了他跟前。 容玦用剑鞘抬起她的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只问一次,相思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