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别人去请,容玦就已经知道宋老夫人要见他了。 但他装得四平八稳,等着云间月让连镜来叫他。 到了书房,见了礼,还没说话,先挨了宋老夫人的骂。 容玦应着,也没说别的,装得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临了,等宋老夫人骂够了,她才又揉着眉心,道:“相思,你出去,我同小玦单独说。” 云间月试图赖着不走:“你们俩要说什么大事,怎么我还听不得?” 容玦适时装聋装瞎,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兀自喝茶。 宋老夫人就道:“这是我要同小玦说的事,同你没关系,你别问。” 见她这样坚持,云间月也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 但她对两人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好奇,假装从书房离开,转头就叫了阴司的人来。 她吩咐道:“你去书房帮我听听,老夫人和侯爷说什么……别离太近,侯爷身边有高手。” 阴司的人转身去了。 云间月手里拿着那本游记,转头正要去寻李淑兰她们之际,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一看,神情顿时如同吃了一口屎。 季长随扭着阴司的人,把他推到跟前,道:“侯爷让您别白费心思。” 云间月:“……” 她在暗卫的无辜眼神中,揉了揉眉心,打发他退下了。 “外祖母与你家侯爷到底在商议什么大事?”云间月幽怨地瞪着季长随,“凭什么我就不能听?明明我才是亲生的。” 季长随一脸爱莫能助:“侯爷不让属下说。” 云间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人,直把人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后,才摆摆手:“你滚吧。” 季长随圆润的滚了。 书房里。 一盏茶喝尽,宋老夫人总算开口了。 她盯着容玦,眼底一片了然:“你引小恒去行云阁,就没想过,他会瞒下相思见过顾岑的事?” “想过。”容玦脸上丝毫没有再次利用云间月后的愧疚。 宋老夫人盯着他,没让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既然想过,那为何还要做?” 容玦笑了一声,坦然迎接宋老夫人审视的视线:“因为孙儿肯定就算恒哥不说,您之后也会问。” 宋老夫人关心云间月这一点是真,再加上如今她还有孕在身,侯府没个长辈照顾,她不会放心。 所以日日叫人叮嘱闻管家,一些注意事项。 但她仍会担心——她已经没了宋宁音和宋晚音,只有一个同她们长得像的云间月做寄托,怎么可能放心? 她唯恐哪里做得不对,又要在失去一次。 每日询问一次云间月的情况,已经成了她每个时辰必做的事。 宋恒正是知道她这一点,所以才会在看见云间月后,主动同她说起此事。 只是宋恒也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宋老夫人和宋老将军会齐齐变脸。 宋老夫人不悦地皱着眉道:“我早该知道你心思重,将相思嫁给你是个错误的选择。” 容玦抬起眸,笑着凝视宋老夫人的双眼:“您错了。您将相思嫁给别人,才是错误的选择。事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