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似的,叫人触目惊心,不敢直视。 更何况,他眼底还泛着不详的猩红。 姑娘们吓坏了,赶紧往两侧让开。  人一让开,云间月也不想多待,拉着容玦刚要一瘸一拐地离去,脚下就是一空,整个人被容玦打横抱了起来! 周围传来几声惊呼,依旧是有人替容玦不值,有姑娘满脸艳羡。 云间月一直到从太湖离去,眼见就要到宁国公府了,她才想起来将宋虞忘在了太湖。 一直到快用晚膳时,她才回来。 神色平静,依旧是该吃饭吃饭,该说笑说笑,同往常并未有什么不同。 宁国公府自前几日开始就一直在张罗云间月同容玦的亲事——经过多番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让云间月从宁国公府出嫁,而不是长公主府或皇宫。 到了晚间,基本上都已经张罗好了。 院中四处的石桌上摆着桂圆、花生和枣子,上面贴着大红“囍”字。 房梁上挂满了红绫,梁柱和修建得整整齐齐的盆景上也贴了“囍”字。 就连下人们脸上都仰着喜庆的笑意。 云间月晚间回来时,见了这些布置,还叫人打赏了宁国公府上下所有的下人。 桐花院里,她之前住的屋里也被摆满了各种贴了“囍”字的东西,被褥也全换成了红的,窗纱,帐子,屏风和摆件也全是红的。 一眼望过去全是正红色,晃得云间月眼花。 她一刻钟也不想在那屋里多待,一听宋虞回来了,就跑她屋里去了。 几人用了饭,几人相聚去看端康,逗逗刚出世的小侄子,倒也其乐融融。 李淑兰管着宁国公府的事,不能同她们多坐,还要去张罗云间月的亲事,早早就走了。 宋虞回来后,也看不出什么来,缠着端康,让她抱抱小侄子。 宋漓潇转头同云间月咬耳朵:“我怎么觉得虞姐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分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 旁侧宋漓漓道:“有什么不对?不还是那副傻样?” 宋漓潇又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不对……我听说她今日去寻了方阙,闹矛盾了?” 宋漓漓转向默不作声的云间月,道:“下午你同她出的门,你应该最清楚。” “我还真不清楚,”云间月将下午发生的事同她们俩一说,两人立即露出满脸鄙夷来。 宋漓漓一脸恍然:“难怪容玦送你回来时,表情不太好看,原来还是因为这个。” 下午回来时,云间月在宋家门口同容玦道别,本是打算掀开幕篱看看他。 但这人却用不合规矩那套理由按着她的手,不许她揭开。 云间月信以为真,没想到被他这样搪塞了过去。 她桃花眼轻轻一眯,眸光里带着危险,心道:“事大了。” 稍微坐了坐,云间月正要告辞,消失了一个下午的连镜匆匆寻来。 她一口气没喘匀,急急忙忙道:“公主、奴婢……奴婢问到了。那些谣言就从常御史家里传出去的,而且、而且常游今日一早就出了城,到现在还没回来!” 云间月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里“腾”地站起身,招呼连镜匆匆离去:“叫人去追,务必在天亮之前给本宫将此人撵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