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径直离开宁国公府,最后却不是往钦定侯府去的。 连镜看看周围的景色,多心地问了一句:“公主,您不去钦定侯府吗?” 云间月知道周围有容玦的人跟着自己。 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道:“外祖母方才不是说,我与朱承砚余情未了吗?我现在就去刑部瞧瞧,看看能不能同他死灰复燃!” 连镜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云间月犹不知危险,继续冷笑道:“说起来近日本宫也时常想起他来,做梦也能梦到。本宫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总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连镜被云间月这番话惊呆了,怔愣地看着她,小心翼翼询问:“公、公主……您、您该不会还忘不了他吧?” 云间月似笑非笑:“你说呢?” 连镜被她那笑容迷惑,还以为是真的,吓了一跳,忙道:“不行不行不行,公主不行!他他他当初就是为了利用您才同您在一起的,你不能做傻事!” “奴婢、奴婢昨日确实是说了侯爷的坏话!可是、可是侯爷是真心待你的!” 云间月撩开车帘往外一瞧,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真心待我!?既是真心待我,怎么这些事情不敢自己说给我听,还要别人传话?怎么,本宫脸上写着‘傻子’二字吗!?” 连镜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眨巴着眼道:“公主,您在说什么啊?” 云间月冷哼一声,一把甩下车帘,干脆不搭理呱噪的连镜,开始闭目养神。 连镜不放心,追着问云间月是不是真要去刑部同朱承砚死灰复燃。 一开始云间月并不搭理她,到了后来,眼一沉,瞪着她道:“闭嘴!” 呱噪的连镜立即鹌鹑似的闭紧了嘴。 到了刑部,云间月并未着急下车,等了差不对半个时辰,终究是没等来要等的人之后,她方才从马车上下去。 只是她脸色不太好,连镜和车夫都不敢跟她说话。 而云间月来刑部,也不是来见朱承砚的。 她是来送云落凝最后一程的。 刑部大牢阴冷潮湿,墙角还长了苔藓,空气更是不流通,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云间月却如同感受不到这些味道一样,无视一切,径直走向她要去的地方。 地牢里关着三个人,或者说是三个疯子。 其中一个疯子大约是被折磨得受不了了,听见脚步声响起的瞬间,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在牢里骨碌碌的转起来。 嘴里还喃喃有词:“我疯了……我受不了……” 念了一会儿,她忽然睁大双眼,一头朝墙上撞了去! 鲜血混着浓白的脑筋砸在墙上,惨不忍睹。 腥臭难闻的味道,熏得人直发呕! 关在中间的那人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瞧见旁边牢房的动静时,他扑过去,一声“娘”还没完全叫出口,先受不住撑着墙吐了…… 他隔壁拉牢房的女人躺在地上,慢半拍似的爬起来看了一眼,倒是没吐,而是封了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 “活该……哈哈哈、真是活该!” 场面一度叫人觉得诡异。 连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缩在云间月身后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