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凉气:“三百来株还不多?这府上怕都栽不下吧?” 季长随比宋虞还要老实,想了想道:“不知道。侯爷昨日给了公主府上的图纸,指点我们往里种,要是有剩的就栽去钦定侯府他与长公主的喜房外。” 云间月:“……” 她觉得容玦有病,还病得不轻。 但见他这样折腾自己的府邸,她也没生气,心里诡异地升起一股得意,甚至想去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炫耀——你看那个谁谁谁,他在我们成婚前送了我什么什么。 云间月啧了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脸皮上,将恶心人的想法掐灭了。 她也懒得计较了,摆摆手道:“随你们折腾……完了你去找管家去账房处支些银子,就当我请你们喝茶了。” 季长随道:“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侯爷已经吩咐好了。” 云间月没在搭理他们,转头同宋虞她们道:“想来这里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工……我听说今日行云阁的厨娘研制了新的菜式,我请诸位姐姐去行云阁用午膳。” 宋虞这十来年,除了打仗就是吃。 一听行云阁研制了新的菜式,两眼放光,盯着云间月,催促她快些走。 她们一行人多,在加上又是风头正盛的宁国公府,除去宋虞,即便人人都戴着幕篱,连脸都看不出来,可三两马车上的那个“宋”字,就足以叫人 叹为观止。 宋虞在西北待惯了,不爱女儿那些玩意儿,她也不在乎自己的脸面被谁看了去。 一身红衣劲装,绑着高高的马尾,英姿飒爽,比男人还豪气。 她们一进行云阁就引起不小的骚动。 刚在雅间坐下来没多久,小二就敲门送来一道点心,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李淑兰取下幕篱,同众人对视一眼,道:“我们还不曾点东西。” 宋虞手快,拿起那点心就咬了一口,含糊道:“好吃!这是什么?” 小二在行云阁当了多年跑堂,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也不畏惧,低身答道:“是都察院常御史之子常游公子送给诸位的,他说久仰长公主之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淑兰皱了皱眉,眼底带着些不悦。 宋漓漓冷笑一声:“虚伪!” 云间月刚刚将幕篱取下,听见这话时,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着椅子道:“本公主方才连面都不曾露,他久仰什么?劳烦你去告诉他,让他少在本公主跟前放屁,不爱听!” 宋虞念念不舍地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回去,道:“对对对,这些东西你也拿回去,我们不要!” 小二虽有些为难,但奈何不过这里有长公主,还有一位女将军,不敢得罪,只好去得罪那叫常游的。 他起身开门,准备将东西收出去。 却在这时,听云间月高声道:“本公主一身骂名,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那些个眼瞎说久仰本公主之名,趁早滚远点!回头被本公主记住了名讳,仔细你爹在朝中岌岌可危的地位!” 这些前来示好的人,无非是为了巴结。 云间月最不耐烦应付的就是这种无事献殷勤之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