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云落凝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与你现在所受的不过才一部分罢了,折磨还在后面!” 朱承砚只觉自己胸口被破开碗大的一个洞,风从洞口穿过,连带着一颗心都凉透了。 他不甘心地咬着牙:“为、为什么?” 朱承砚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满是不解:“为何你如此恨我?我接近你的确是别有目的,也拿苏知韵羞辱过你……其他想事情便是想过,也不曾做过,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仇恨?” 云间月看着他,依旧觉得恶心,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朱承砚,你这辈子都无法理解我为何这样恨你!不过没关系,等你受了我受过的苦后,就会明白的。放心,这一天不远,很快就会发生。” 朱承砚只觉得胸口被剜掉一块肉,不能接受:“我竟不知你如此痛恨我,我还以为,以为……” 云间月冷笑:“放心,就算我恨透了你,我现在也不会让你如何。我会好好关照你母亲的,哦对,还有云落凝,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提到他母亲,朱承砚情绪果然有了变化,再次大力挣扎起来:“月儿!你心里有什么仇都冲我我,不要动我母亲!你若对我还有几分情谊,就请你放过我母亲……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情谊?”云间月转身的脚步一顿,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哈哈笑起来,“情谊?朱承砚,你好意思同我提情谊二字!?” 她恨意郁积在胸腔,烧得她双眼通红:“你与我好不过是想我外祖父手里的兵权,不过是父皇捧杀我的棋子!?情谊?哈哈,我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与你从未有过半分情谊!” 前世他贪恋权位,毁她贞洁,杀她亲人,不曾有过情谊! 今生她重生复仇,毁他权位,辱他身心,不曾有过情谊! 朱承砚满眼震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皆时出自她手。 慢半拍的恨意终于从胸口里冒出,朱承砚气得急喘不止:“你……你好、好狠毒的心!我原以为你只是自大愚蠢,没想到你竟隐藏得如此之深,是我错信了你!” 云间月似是冷静下来。 她站在朱承砚够不着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牵着衣袖,淡淡道:“信?朱承砚,你与我从未有过半分信任,说出这话,你自己可信?” 说罢,再懒得多看朱承砚一眼,甩袖而去:“放心,在礼物送出去之前,我不会动你,暂且让苟延残喘几日……至于你母亲和云落凝,我会好好替你关照关照的。” 至于是怎么关照? 那就要看云间月的心情了。 想到今后朱承砚那张绿到发紫的脸,她就心情极好,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牢房里回荡,久久不散,快意极了。 朱承砚大声嘶吼,嗓子都喊破了,可也无法阻止自己是阶下囚,什么都做不了的事实。 出了大牢,云间月在阳光底下站了好一会儿,依旧消不掉心底的冷意。 她抬手招来一个阴司的人,冷冷吩咐:“去,把朱承砚那个疯婆子娘送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