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下,神色平静,并未因为被皇帝当众下了面子,就将内心的不满流露出来。 贤贵妃却做不到,吩咐宫人上了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突然来这样一手?” 五皇子缓缓摇头,阴冷的神色转瞬即逝,随即恢复如常:“被人摆了一道,大理寺卿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贤贵妃不能理解,震惊道:“赔一个大理寺卿也要拉你下水?这明显不值!” 皇帝当众给五皇子难堪,到底还是让五皇子心里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底的不适,勉强保持理智:“母妃,你错了。父皇只是责骂,可因为这件事,儿臣眼下在朝中那些纯臣眼中已经失去信任,让我被朝中纯臣排挤,才是对方的目的。” 朝堂上,有奸臣自然就有纯臣。 奸臣如秦国公府之流,忠臣如宁国侯府之流,纯臣如张庭烨之流。 秦国公府不可能同五皇子一条阵线,宁国侯府亦是如此。如今五皇子只好改其道而行,拉拢朝中纯臣。 纯臣都是皇帝的人,哪里就那么好拉拢? 云间月早料到他会这样做,听到消息时,就挖好了这个坑给他跳,等他跳下去,站在上面的她,又干净利落的甩锅,将自己和云司离撇得干干净净的。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贤贵妃皱眉,表情不善,“难道是宁国侯府?”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替云间月办事的是宋恒?即便眼下他们下落不明,可京城还有宋恒坐镇,想动宁国侯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五皇子端过茶盏,细细尝了一口,才道:“宋恒没这个能耐。” 贤贵妃怀疑地看向五皇子:“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五皇子放下茶盏,缓缓摇头:“猜的,还没证据。” 贤贵妃紧张道:“你怀疑谁?” 五皇子双眼一眯,唇边多了一抹冷笑:“长公主。” 没过几日,证据就送到了五皇子手里。 贤贵妃一个人在宫里待得无聊,传召安宁入宫,母女两个说着话,在御花园散心,迎面就撞上去长寿宫请完安,正要离开的长公主。 自长公主与太后彻底撕破脸后,这还是长公主头一次入宫给太后请安。 因为大理寺卿一事在贤贵妃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再见长公主,她便如同惊弓之鸟,见了面也是七分警惕,三分客气。 长公主一身华丽的宫装,衣摆上的织金凤纹都显得灼眼起来。 她冷眼将贤贵妃母女一扫,扬唇冷笑:“怎么,做了贵妃,见了本公主,都不打算请礼了是吗?” 她盛气凌人,对贤贵妃依旧是满脸厌恶与鄙夷。 贤贵妃知道自己的出生不被人看得人,也知道自己始终低人一等,再不服气,也要压着。 她咬牙切齿地欠身给长公主请安:“不知公主今日入宫,有些怠慢。公主若是得空,不若去钟粹宫坐坐,臣妾给您陪个不是。” 长公主冷笑一声,清高自傲:“你那小地方本公主可瞧不上……本公主奉皇兄的命,还要去一趟凤仪宫,你跪安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