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姓。” 容玦浑然不在意,理所当然道:“迟早有一日,你要改叫容云氏……不过你要是这么迫不及待,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云间月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冷冷道:“是我甩不动我的鞭子了?” 容玦再次笑了起来。 云间月心里有些无奈,皱了皱眉,直觉这次事情的有些严重——每次在大事跟前,容玦总要同她东扯西扯一番。 她懒得同她多费口舌,转头看向师卿卿:“师姑娘,你想做什么,还是同我说清楚,省得以后误伤了你。” 云间月说到做到。 于她而言,在这皇宫里,没有什么比云司离更重要。 就算师卿卿是太子妃,到时候若是利益起了冲突,云间月也不会留情。 东宫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一点错出不得,云间月和云司离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利用东宫生事儿。 “六公主唤我卿卿就好,”师卿卿捧着杯盏,垂下眼睑道,“太子殿下曾救过我,我只是想还他这份恩情。” 这个动作,使得她很好的将眼底的真实情绪遮掩去。 同时,她脸上还适时流露出一点小女儿的羞涩来,压着嘴角,半遮半掩地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欣喜和怅然来。 饶是云间月,也险些被这样的神情骗了去。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师卿卿一眼:“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些这件事?” 师卿卿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意:“不管公主信不信,确实是如此。” 说到这里,她垂下眼想了想,又道:“公主应该知道太傅之女这个身份,是侯爷帮我假造的……我真实身份是罪臣之后。” 云间月猜了许多关于她的身份,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惊讶地看向师卿卿,心底仍然带着怀疑。 师卿卿捧着茶盏,重新垂下眼睑,看着杯中倒影,缓缓道:“我父亲被斩首,母亲在流放途中病逝,后来路遇山匪,阿姊和小弟死于山匪的乱刀之下,我好不容易拼了命的逃出来,遇见了太子殿下……那时候他才十五。” 云司离都才十五岁,就别提云间月了。 她按照师卿卿提供的时间仔细想了想,猜测那时候云司离之所以在宫外,应该是在查她母后的事情。 那个时间确实有大臣获罪,据说好像是前朝二皇子——齐王的拥护者——前兵部尚书? 云间月看向师卿卿,满眼惊讶。 师卿卿知道她猜错了,由着她误会,没否认也没承认,道:“那日若非太子殿下相救,我恐怕已经死了……后来辗转到了京城,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侯爷,成了玄楼的第一个女刺客。” 这话半真半假,师卿卿说得随意,对这段往事,她好像已经看淡了,提起来时,仿佛自己是个看客。 云间月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容玦。 容玦眸中神色微闪,迎上云间月的目光,道:“就算你不信她的话,难道连我也不信?” 再怎么说,师卿卿也是替容玦办事。 容玦同她一条阵线,总不至于半路拆自己台。 云间月沉默了半响,又看了师卿卿一眼,好一会才道:“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阻止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