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告辞。 云间月亲自送她出了重华宫,临行前,想起似的补了一句:“对了,表嫂,给容玦的请帖你让宋恒表哥亲自送去,若对方问起,你让表哥适当透露当天我也会去就行。” 宋夫人不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却也没多问,记下后,就带着丫头走了。 第二日,宋夫人就叫人送来请帖来。 当天过午,凤仪宫那边就来了消息,苏文殃想见云间月。 云间月当然知道苏文殃叫她过去是为了什么,叫来连镜和青萝简单梳洗,便只带着连镜去了。 连镜凶则凶也,就是单纯了些,轻易就能被套话。青萝稳重,心思也深,留在重华宫还能帮云间月盯着那群不安分的宫人。 到了凤仪宫,云间月依旧没等人通传,便径直闯了进去。 主殿里,苏文殃穿得比往日朴素了不少,整个人脸上呈现出一股疲态。 云落凝坐在下侧,看见云间月进来时,忙起身相迎:“六妹妹来了。” 说话间,她走到云间月身侧,亲昵地挽着手,扮作姊妹情深:“方才还和母妃说六妹妹记着之前姐姐做的错事,不肯原谅姐姐呢。” 云间月打心底冷哼一声,脸上却装得不耐烦。 她嫌恶地将手从云落凝手里抽出来,不客气地在左侧坐下:“装什么姊妹情深,你也不嫌恶心?” 话落,她看也不看云落凝那张因为尴尬而异常扭曲的脸,翘着腿高高在上地问道:“找本公主什么事?宫中事务繁忙,本公主可没你们母女那么闲。” 苏文殃独掌大权惯了,自己嚣张可以,但就是不允许别人在自己跟前嚣张。 但云间月就总怕气不死她一样,她最痛恨什么,她就故意在她耳边嘚瑟什么。 苏文殃一掌拍在小几上,眼底腾起怒火:“云间月,你以为你能猖狂多久!等本宫……” “母妃!”眼见事情发展不对,云落凝连忙出声打断了苏文殃后面的话,“您说什么呢?六妹妹难得来看您,您何必生气呢?” 说着,努力冲苏文殃眨眼,示意她不要忘了叫云间月过来的真正目的。 云间月抠着指甲,拿余光扫了这对母女一眼,高傲地笑了一声。 苏文殃将暴怒压回去,用命令地语气说道:“这次宁国侯府设宴请京中未许人家的公子小姐过府玩乐,你同落凝一起去。” 这次设宴,对外说是玩乐,其实就是给京中未婚男女一个自由结交的机会。 云间月头也没抬,淡淡道:“凭什么?她自己没手没脚吗?” 这就是让苏文殃动怒的地方! 宁国侯府那群眼瞎的竟然没往凤仪宫送请帖来,明明连秦国公府的人都有! 更气的是,她托人去问原因,侯府的人竟集体装傻:“四公主不是在禁足吗?禁足怎么还能参加宴会呢?” 苏文殃红着眼说:“你皇姐还未许人家,正好借这次机会多认识些年轻公子,以后……” 云间月冷哼一声,一撑椅上的雕花扶手站起来便走:“关我屁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