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峦王熊玺上位,楚义怀王熊心自然就只能圆润的滚蛋。 推举楚王室后裔上台,本就只是用来收拢民心之举。 是出于一种习惯,至于王室内部之间的争权夺利,上至楚国贵族,下至楚国百姓,都是不太当一回事的。 莫说是今时今日,即便是楚国犹在之时,楚国王室之间,为了争夺王位,做了多少失纲常、乱伦理之事,只怕都难以说清。 这本身就是大家认可的规则许可范围之内的事情。 儒家的那套约束,放在现在,可不合时宜。何况即便是儒家最鼎盛时期,皇权更替,相互篡夺,他们又主导了多少? 简单来说,项羽杀熊心,那是以下克上,臣背其主。会遭到天下人的谴责,导致军心崩离。 但是熊玺上位,以新王且为熊心王叔的身份,要杀熊心,那就是楚王室内部的家务事,谁拳头大,谁就有理,是赢家,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而有项羽支持的熊玺,岂有赢不了熊心的道理? 熊心已然成了丧家之犬,熊玺坐上王位的同一时间,他在一些忠于他的下属帮助下,杀出了王宫,连夜奔逃去往了赵国之地。 此时赵国之地一部分秦军正在和赵人交锋,熊心逃往那里,就是想要借助赵地之混乱,逃得一命。 没有第一时间弄死熊心,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但是滔滔大势,不容阻挡。 熊玺成为了楚峦王,果然如项羽和范增等人所料一般,每日只是养花种草,调琴弄乐,偶尔还写几篇华丽却又不沾烟火的词赋,完全就是一幅不管世事的做派。 将傀儡和吉祥物这两个词语的概念,贯彻的十分彻底。 以刘邦、宋义为首的一些楚军头领,曾经多次拜访过熊玺,却都无法单独与熊玺见面。 往往只能在一些项羽举办的宴会上,远远得见熊玺,还未上去搭话,那熊玺便露面之后,便悄然抽身离开。 身在最浑浊的红尘之中,这个楚峦王熊玺,却始终仿佛置身事外,端着姿态,不与人交流。 而项羽则乘机不断的以与秦人对战的名义,蚕食一些小股的义军,将他们尽数收拢入自己手下,瓦解那些义军头目的权利。 随着项羽的动作越来越大,一众义军头领纷纷觉得危机将至。 其中刘邦最为心焦。 函谷关眼看要破,一旦函谷关被破,项羽大军便直逼咸阳,定鼎江山,占据大义,王天下。 而刘邦却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主公!又有两路小诸侯,悄悄的走了,来的时候少说也有一两千人,离开的时候,却连百人的队伍都凑不齐。其中一部分被项羽刻意折损在了战场上,还有一部分则是投靠了项羽。” “是走,还是留,主公,该当有决断了!”张良从门外走进来,一踏入门槛,便对着刘邦躬身说道。 离开和留下,两条路摆在刘邦面前,其中利害张良也早已陈述清楚。 若是走,或许还能保留一两分元气,流窜远方,积蓄势力,或许有重回巅峰,再与项羽争雄之机会。 只是···这一走,不仅仅失了颜面,更失了气魄。最关键在于,未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