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眴的人来了!怎么会来?”楚河先是一愣。 “不对!他必须来,而且他本人说不定也隐藏在某处。今日一过,我楚河之名,连同黄鹤楼的名声,势必要传遍整个吴国之地。得亏水镜先生,说不得整个天下都会渐渐闻名。若是等到那个时候,他更不好向黄鹤楼下手。” “所以他必须抢在这之前动手,即便是会有恶名流传出去。只是此人究竟和黄鹤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弄死黄鹤不可?” “如就因为黄鹤坏了他的那点事,就冒着得罪吕洞宾的风险,而今更要承担受天下读书人所指责的骂名?” “这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 楚河这个楼主尚未发话,一个江城本地的世家族老便一马当先走了出去,面对坐在高头大马,腰挎宝刀的骑士,面无惧色,直接指责那领头之人呵斥道:“哪里来的莽夫,大呼小叫,胆敢叨扰如此盛举。莫说是你区区一个令使,即便是太史令亲自来了,也不敢如此放肆。” 马背上的黄衣软甲骑士纷纷面色难看起来,领头者同样脸色阴沉,一挥手:“围起来!楼里的人若不出来,那便直接拆了。出了什么事,自有太史令大人一力承当。” 作为一个下属,竟敢说出让上官担责任这样的话来,可见在临行之前,罗云眴便已经给了其把握和底气。 众多骑士领命,手中各自提着铁索,铁索飞钩,已经抓住了黄鹤楼的几根重要的柱子。 这些骑士都有修为在身,人拉马拽,只要一发力,就能将这大好的楼台毁去一半。 这或许还是顾忌楼中之人,否则的话一把火烧了,正好干净,还用不着这么复杂。 “我看你们谁敢!”柳遗风跨步出来,瞪眼怒视着众骑士。 如果是以往,让他硬怼罗云眴,或许心里还发虚。但是此刻,众多吴国士子在此,不少世家的族老也在此,更有水镜先生端坐黄鹤楼中,正在品茶观书,丝毫不乱。 这便让柳遗风有了足够的底气。 正是闯出诺大名声之时,小小的风险,自然也就视而不见了。 “在下江城太守柳遗风,此地为我江城所属,容不得尔等在此放肆,还不速速退下!”柳遗风大声呵斥道。 众多骑士停顿住了,有些不敢下手。 还是那领头之人,一咬牙,发狠道:“继续拆!区区一个江城太守,即便是桶到了吴王那里,吴王也更信任太史令。” 话音刚落,黄鹤楼中,便有水镜先生道:“很好!很好!好一个东吴太史令,果真令老夫大开眼界。吴王曾见老夫于襄阳,持弟子礼。未知老夫之言,可抵的上太史令一言?” 水镜先生后世被杜撰为好好先生,言其无论何事,都要说一个好字,就连儿子死了,也是这般。仿佛软弱可欺。 但其实,这应该只是口癖。 就像现在,他连连道了三个好字。但是绝没有任何一人,会觉得他是真的在说好。 有水镜先生这一言,众多骑士,纷纷不再敢动弹。 楚河坐在楼上暗笑,这罗云眴驭下的本事,也不算强,还是吴王的名头更管用。 当然了,这也说明,吴王孙权的本事,无愧为江东霸主。 众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