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上前替刘承徽轻抚着背部来回顺气。 见刘承徽呼吸稍缓,她劝道: “主子,事已至此,再怎么罚冬至也无济于事了,我们还是要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刘承徽冷笑: “能如何?” 她在这东宫本就如履薄冰,因为肚子里这块儿肉,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竟又被自己视为心腹的婢女坑了一把。 倏然,刘承徽的视线落在跪着的冬至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果决。 冬葵心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不待刘承徽说话,守门的小宫女进来禀报: “承徽,沈良娣身边的紫苑姐姐来了。” 话落,主仆三人神色各异,还是冬葵先反应过来,问了句: “可有说为何而来?” 小宫女点头: “紫苑姐姐说是来请罪的,正跪在门外呢。” 请罪? 刘承徽心里一凸,忙换上一副笑容,撑着冬葵的手臂走出去。 出去前,还狠狠瞪了一眼冬至。 冬日本就凉,紫苑跪在门外的台阶下,冻得身子打了个哆嗦。 她四下看了眼伺候刘承徽的宫人,见她们大多都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心下嘲讽。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得势就忘形。 有了那般拖后腿的奴才,刘承徽该不好消受吧。 跪了不过片刻,她就觉得腿脚冰凉。 紫苑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没多久,就看见厚厚的帘子被人掀开。 刘承徽紧接着就被扶了出来。 她站在廊下,脸上的笑让人挑不出错来: “紫苑姑娘怎会跪在我这儿,可真是折煞我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小宫女抬了抬下巴: “没眼色奴才,还不赶紧把紫苑姑娘扶起来。” 小宫女应了一声,忙快步走到紫苑身边,伸手就去扶。 哪知紫苑身子一侧,避过了小宫女伸过来的手。 她行了个大礼,额头触地,姿态放得低低的,颇为懊恼的说: “奴婢不敢,奴婢本就是来请罪的,还请承徽主子原谅则个,不然,奴婢回去,主子也是不会放过奴婢的。” 刘承徽笑容顿时僵住,扶着冬葵的手忍不住的捏紧: “不知发生了何事?紫苑姑娘这一请罪之言,又从何说起?” 冬葵痛得脸色泛白,却不敢在这时候出声,只得忍住。 紫苑直起身子,依旧保持跪姿,面色恭敬的将早上膳房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末了,还添了一句: “都是奴婢的错,不小心摔了汤盅。不过主子说了,这鸡汤原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若是承徽主子想喝,直接吩咐膳房便是。” 言外之意,就是你也犯不着抢,这东西寻常的很。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个巴掌隔空抽在了刘承徽脸上。 虽不疼,可格外难堪。 常宁居里不止刘承徽一个主子,那些奴才也不是只听刘承徽的话。 刘承徽脸上火辣辣的,她抿了抿唇,硬是扯出一丝笑意: “我知道了,紫苑姑娘快起身罢。” 这一次,紫苑没有再拒绝,直截了当的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若是承徽主子无事,那奴婢就先回去了,良娣还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呢。” 紫苑咬紧了良娣二字,似乎是在提醒刘承徽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