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粗的看了一眼,就对丝雨说: “收起来罢。” 左右她日后是不会再戴了的。 丝雨有些错愕,这分明是主子最喜欢的步摇,怎的就要收起来了呢? 疑惑归疑惑,丝雨还是保持着身为奴婢的最基本素养,不该问的不问。 她轻声应下,转身收到了妆奁里。 温宓一只手支头,另一只手在小桌上不轻不重的敲着。 丝雨和幼白见了,忙安静下来,她们知道,这是主子一贯思考时的动作。 不过片刻,温宓忽的坐直了身子,疑惑道: “我怎么觉得林承徽有些不对劲儿呢。” 搁在往日,以林承徽那般胆小的性子,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紧逼至此? 丝雨和幼白对视了一眼,丝雨问:“主子觉得何处不对?” 今日同温宓一起去请安的是幼白,丝雨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了今早请安发生的事情,具体的她也不知。 温宓神色凝重的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但凡是还是留个心眼儿比较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可不想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咬了。 她对丝雨吩咐:“你近日多注意林承徽那边的情况。” 丝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郑重点头:“奴婢知道了。” 直到两人说完了话,幼白还未曾反应过来,她眼中尽是迷茫: “主子,奴婢怎么没发现林承徽有不对劲的地方?” 丝雨一脸无奈,对着这么个不开窍的,她也很心累。 ——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绵推文 崇德殿,太子赵景刚从乾清宫回来。 近一年来,圣上病重,几乎所有的朝政都交到了太子手中。 虽是如此,但太子终究是储君,每日都要去乾清宫给圣上汇报重要事宜。 赵景刚坐到书房,就见高时端了杯茶进来,脸上还带了几分豫色。 他接过茶盏,矜贵淡漠的抿了一口,清了下嗓子才说: “有什么事就说。” 有了这句话,高时小心翼翼的道: “回殿下话,奴才听说,温主子被太子妃娘娘给罚了。” 赵景准备拿折子的手微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为何?” 他语气淡漠,高时几乎从中听不出情绪来,心里却对殿下愈加敬畏。 自殿下监国以来,情绪越发内敛了。 高时低了头:“说是因为温主子迟了请安的时辰。”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不相信太子妃真的一点原由都不知道,还由着林承徽,借机罚了温良媛。 他简短的说完后,只听到了‘知道了’三个字,便再无动静。 高时悄声退了下去。 天色渐晚,各处都点了灯。 赵景从一堆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时,才发现早已过了晚膳时辰。 他拇指与食指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声音低沉的喊了声:“高时。” 高时一直在外竖着耳朵听书房内的动静,听见太子传唤,忙推了门进去: “殿下。” 赵景闭着眸子,声音带着疲惫:“几时了?” “回殿下,快戌时了。” 高时悄悄的抬起眼皮子打量了赵景一眼,试探道:“您可要去怡和殿用膳?” 今儿是十五,按例,赵景若无大事,基本都会在怡和殿留宿,顺带用晚膳,以此来给太子妃尊重。 赵景倏地睁开眸子,带了几分凌厉:“去承欢殿。” 话落,赵景抬起步子就跨出了书房的门槛。 高时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忙跟了上去,心里不断地在嘀咕:太子妃怕是会被气的食不下咽了。 赵景到承欢殿时并未让人通报,隔着帘子,他隐隐约约能听到婢女在劝温氏用膳的声音。 “主子,该用膳了,这些等下再抄也无妨的,左右太子妃娘娘也未曾说何时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