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成为九卿的愚犬,若非你出身汝南袁氏,你也配坐与庙堂之中?便是与我做些养豚喂犬的勾当,我都不要!” 袁平大怒,起身便扑向了王符,二人直接厮打翻滚起来,群臣也劝不开,还是何休上前,正要动手,两人这才各自分开,怒气冲冲的对视着。 ............... 而此时,与直指司狱内,陈寔有些哀痛的坐着,双目含泪,满是对长子的悲痛。 张郃缓缓走了进来,手持饭碗,有些不悦的敲了敲柱子,喊道:“陈公,你的饭来了,你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若是再不肯进食,就不要怪我等不顾体面,强行喂食了!”,陈寔听闻,缓缓抬起头,起了身,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张郃面前,隔着门,将饭碗拿到了手里。 张郃冷笑了一声,站在此处,也不言语。 陈寔手持碗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便缓缓进食,看到他吃饭了,张郃这才点点头,面色也变得缓和,这碗筷都十分精致,梗也是上好的木材所制成,那木碗更是通体暗黄发亮,看起来也不是俗物,陈寔仔细端看了片刻,问道:“此物,定然不是给寻常囚徒使用的罢。” “这是阳君自己所用的碗筷,陈公可还满意?” 陈寔点点头,将肉粥缓缓喝下。 还是相当暖身的,只是,刚刚吃完,便感觉有些不对,腹部剧痛,他猛地一口血喷出,瞪大双眼,看着手中的木碗,木碗做得精致,与碗内,雕了一飞鸟,看起来栩栩如生,精工雕成,而他一口血,恰好喷与飞鸟上,陈寔大喊道:“玄鸟化赤,玄鸟化赤!天命耶?!” 喊完,他浑身一振,便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张郃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倒地,他又亲自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确定已经身死,方才走了出去,将碗筷收拾好,对身边几个小吏点点头。 ........................... 庙堂之中,还在争执不休,不知为什么,小胖子也没有开口劝阻,众人吵成了一团。 正在争执中,忽然有绣衣使者来报,大将军长史陈寔,死于牢狱。 众人猛地便寂静下来了,转过头,看向了阳球,阳球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叫道:“这怎么可能,臣昨日方才见过陈寔,他明明还....”,他忽然又说不下去了,浑身颤抖着,缓缓走到了小胖子面前,俯身,小胖子大怒,咬牙切齿,怒吼道:“你到底是要做甚么!” 阳球更是不敢言语。 小胖子冷冷的望着他,说道:“罢去阳球直指绣衣使者的官职,令他去廷尉做个狱卒罢!让他学一学怎么整治牢狱!”,他又悲痛的叹息,说道:“绣衣使者,不再设直指,便设左右丞,比八百石,那河间人张郃,与朕自幼相熟,便做个左丞,另一人...听闻广武令董卓,政绩斐然,便让他入京,做这个右丞!” “至于陈公,过往不咎,追封为菖亭侯罢!” 小胖子皱着眉头说着,又有些无奈的摇着头。 “陛下!”有朝臣正要说话,小胖子直接起身,说道:“其余事端,日后再议!”,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便直接离开了庙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