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颤抖的蒲子清,赵无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蒲子清,你还有何话说?” “本官若不及时将你拿下,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你可不就要带着你这些心腹手下,偷偷开门放曾德进来么?” “曾德完全明白了你的意思,所以曾德随后是怎么回复你的呢?哪位贤达还记得曾德当时的话语?” “曾德说,那便按你的意思来?”说完曾德刚才的话语后,俞松顿时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嘚嘚嘚嘚一阵牙齿打战声传来,蒲子清的身躯不断颤抖,身子也慢慢地瘫软到了地上,“这,这,这完全是巧合啊,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到最后,蒲子清的脸上掠过了一种与其温和气质完全不相符的凶狠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赵无忌顿时又是一阵长笑。 俞松,苏瑾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瘫倒在地的蒲子清,以及倒背双手,信心十足的赵无忌。 只看蒲子清此刻的表现,赵无忌的推断已经有了八九分的可信度,俞松等人已经慢慢接受了蒲子清是个歹人的说法。 更何况那‘丑时开门’四个字,实在也太巧合了一点,而曾德随后的回复,现在看起来,也很像是和蒲子清有了某种约定。 “大人,在下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蒲子清蓦地抬起了头,满脸都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大人,那酒壶乃是蒲珊私下调换,至于她的证词,也很是不可靠,谁都知晓,她是在下的后母,我二人一向水火不容,向来没有什么往来!” “至于在下刚才的话语,也是纯属偶然和巧合,在下只是一时情急,方才脱口而出,并不是想给曾德发放什么暗号,还请大人明鉴。” 赵无忌转过脸,有些讶异地看了蒲子清一眼,道:“哦?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没想到蒲先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其实,你和蒲珊勾搭成奸,谋害你父亲的事情,本官早已派人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既然要勾结施琅曾德的证据,那本官便给你铁证!” “我且问你,曾德以及他手下的倭寇,海盗,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海上袭扰商船,或是登陆袭击我沿海一带的百姓?” 蒲子清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前日向本官主动推荐你这别业,用来宴客,昨日本官派人勘察后,方才决定临时借用此处,曾德的大队人马,如何能巧之又巧地恰好出现在这里?” “福建一地,海岸线何止数千里,曾德为何会在恰当的时机,来到这恰当的地点,伏击本官?” “这分明是你和曾德早有预谋,曾德也早已得知你的计划,所以他才会率领大队人马,早早潜伏此地,待你计谋得逞之时,便在此地伏击本官!” “本官昨日方才确定借用你别业,曾德今日便到,这岂不是你和他早有勾结的铁证!” 蒲子清啊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怔怔地瘫倒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旁边的众人,此刻皆向蒲子清投去愤怒的目光,愤恨此人阴险毒辣,居然勾结曾德,企图在这里袭击赵无忌以及自己众人。 “你和曾德勾结,第一目标是企图杀了本官,第二个目的,便是想要劫持这些缙绅富豪,然后向他们的家人索取赎金吧?” “哼哼,蒲先生真是打得好算盘,这么多的缙绅富豪,三四百人在此,就算一人一万两,你蒲先生也能有三四百万两银子的赎金到手,果然是好算计,好算计!”赵无忌冷冷地看着蒲子清,哼了一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