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桂林府,前往严关,去增援守将胡彬,而第二日中午,赵无忌也带着手下众人,来到了临桂城外。(临桂城便是后世的桂林城,在当时乃是桂林府的府城。) 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临桂县城,赵无忌回顾左右,笑着对一旁的夏允彝说道:“夏先生,你猜此时此刻,是谁在前面等着迎接咱们?” 夏允彝笑了笑,略一沉吟说道:“属下以为,前来迎接之人,多半就是桂林知府李方至。” 一旁的苏泰福晋哼了一声,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我夫君乃是皇上亲封的钦州伯,更是察哈尔部的摄政王,身份何等尊贵,那个叫什么徐时的,为何不出来迎接我夫君?却只派了一个知府出来,是何道理?” “苏泰你这却是错了,察哈尔部的身份,在大明却是不好使,按官爵来看,徐,余,黄三位大人身份都不在本官之下,如何能让他们前来迎接?我等远来是客,稍后进城,本官还要前去登门造访他们三位呢。” 众人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临桂城外,待到看清最前面迎接之人的服饰,夏允彝的脸色立刻就是一变,很快地,赵无忌的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 临桂县的城门处,迎接之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十人,前面为首的一人,身上穿着青色的袍子,侍立在旁,显然,此人并不是桂林知府李方至,李方至官居四品,他的官服颜色应是绯色。 眼看距离城门已是不远,赵无忌于是就下了马,快步地走上前去,城门处站在最前的那名青色袍子的官员眼看赵无忌走近,急忙快走两步,对着赵无忌拱了拱手,道:“下官郭仲厚,乃是本县知县,见过钦州伯。” 赵无忌对着他点了点头,“原来是郭知县,有劳郭知县远迎,本官心中甚是不安。” “哪里,哪里,钦州伯客气了,”郭仲厚满面堆笑地说道,他的目光越过赵无忌,投向了那四百铁甲骑兵的身上,“这个……” 赵无忌扭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随即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乃是本官的家丁,一路护送本官来此,怎么,郭大人可是有事?” 郭知县竭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在赵无忌看来,他的笑看着似是比哭都难看,“不瞒大人说,最近桂林一带颇不太平,徐大人早已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严禁一兵一卒进城,您看这……” 佟报国站在赵无忌身后,脸色顿时便涨得通红,桂林府只派了一个知县前来迎接自家大人,这已经让他觉得,自家大人受到了侮辱和轻视,而今面前这个矮胖的知县,居然还想禁止自己等人进城,简直让人不能忍! “岂有此理!”佟报国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郭知县面前,就仿佛是老鹰站在小鸡面前一般,气势逼人,“我等乃是大人的护卫亲兵,一路负责钦州伯的安全事宜,你这官不让我等进城,莫非是对钦州伯包藏祸心,不怀好意?” 佟报国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地咆哮着,他的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左手有意无意地扶在刀把上,似是随时都会抽刀出来,翻脸砍人,郭知县顿时便被他给吓得浑身发抖。 惊恐的郭仲厚无奈之下,只得将哀求的目光投向赵无忌,赵无忌皱了皱眉,伸出右手拦下了佟报国,“郭知县,本官乃是堂堂的钦州伯,不是什么流匪贼人,怎么,本官带几名护卫进城,都不行么?” 郭知县脸上一时露出了为难之色,他的目光不断闪烁,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这,下官这也是奉命行事,此乃是徐时徐大人的命令,与下官无关,钦州伯又何必为难下官?” “郭知县,我家大人,乃是皇上亲封的钦州伯,身份尊贵,身边怎么能连一个护卫的人都没有?郭知县此举,既不顾人情,也有违规矩,如今却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我等为难你,郭知县,现在可是你在为难我家大人啊!”夏允彝站在一旁,脸上也露出了怒色。 赵无忌看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郭仲厚,想了一想,却也不忍让他难做,于是便说道:“这样吧,郭仲厚,既然你是奉命行事,本官便也不为难你,本官此番便带五十护卫进城好了,其余三百五十人,驻扎城外,你看可好。” 郭知县思忖了半晌,情知已阻止不住赵无忌,只得说道:“既如此,便按钦州伯的意思做罢,钦州伯,这边请。”一面说,他一面对赵无忌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赵无忌微微颔首,回首跟王启年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夏允彝,徐怡等人,并五十名护卫,鱼贯而入,进了临桂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