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下毒之人,只能在婢女,货郎和喜鹊三人当中产生。”赵无忌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王秀才点了点头,又说道:“据说这婢女从小就在张氏身边长大,跟了张氏十多年了,他家左右的邻居都说,平时也没听说这婢女和主家闹过什么矛盾……” “哦,这么说来,到最后陈知县把那货郎拿下了大狱?”赵无忌的眉毛拧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案子处处都透着蹊跷,“那货郎招了么?” 王秀才冷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番板子打下去,由得他不招么?只花了半日功夫,这货郎便一五一十招了个清清楚楚,陈知县当堂判决,再有半月,便会将此人当众问斩。” “这个,货郎说没说,他投毒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赵无忌问道。 “据他的供述,当时他发现屋内只有两名女眷在家,一时心生邪念,打算投毒毒死二人,伺机偷取财物。” 赵无忌身旁一白净书生愤然开口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堂堂知县,居然将人屈打成招,岂能如此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王秀才对面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此事涉及到土司之女,陈知县又怎么惹得起梁土司,他也有他的难处。” “这个婢女却是十分可疑,说起来,她才最有机会在饭菜中下毒。”又一人开口说道,随后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猜测起了真凶到底是谁。 赵无忌听了半晌,基本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原委,于是他便起身含笑向众人拱手示意,又跟王秀才打了声招呼,这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那一桌。 徐怡扭头看着赵无忌,轻声笑道:“案情你都询问明白了?” 赵无忌嗯了一声,“如今看来,那个唤做喜鹊的土司之女,嫌疑最大,相反,那个货郎的行凶理由极为牵强,他的口供也很不可信。” “涉及到此地土司,你可要小心从事,”徐怡皱着眉毛在一旁提醒赵无忌,“土司在自己的部落里,权力基本等于土皇帝,与土司的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激起民变,陈知县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 赵无忌又想了一会,这才摇了摇头,“无论出于何等考虑,也不能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不过那货郎半月之后才会问斩,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让本官找出真相。” 又过了一会,众人便吃完了饭,于是依旧在赵无忌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钦州城的街道随意漫步而行。 广西气候炎热,雨水充沛,盛产水果,赵无忌在路旁的小摊上买了一大串香蕉,又买了几斤荔枝,众人在路边随便拣了个茶馆坐了,吩咐小二上了两壶凉茶,便就着茶水吃起了水果。 商敬石,李定国等人大部分都是从北方而来,都是头一次吃荔枝和香蕉这种热带水果,这一吃之下,便对于荔枝和香蕉的香甜惊叹不已,几斤荔枝和香蕉很快便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 徐怡是魏国公府嫡女,荔枝,香蕉在北方虽然难得,但对她来说,却并非是太稀罕之物,她和赵无忌一样,两人都是只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坐在那里喝起了凉茶。 赵无忌看着众人狼吞虎咽地大吃荔枝和香蕉的情景,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不知不觉便出了神。 徐怡在一旁看着好笑,便轻轻推了他一把,“怎么,又在想你的赚钱大计?” 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