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艰巨,费时良久,这场抄家行动估计会持续到明天早上。 第二天一早,抄家行动胜利结束,自王廷锡家抄查出金银、铜钱折算成银子合计二十万两,高煜稍微少一些,也有十多万两,此外还有大量的贵重珠宝,以及合计二十多万石粮食。 当然这些粮食不是都存放在他们的府邸中,这么多粮食,便是他们的府邸再大,也放不了多少,很多都是散落在外面的库房之内,这些粮食如此之多,以至于赵无忌随后不得不再次调集乡勇进城,将这些粮食运往安全之所。 此外,在王廷锡府中还发现了大量的地契,粗略统计了一下,大概能有二十万亩的良田,归在了王廷锡或是他的家人和家丁门下,这些都是王廷锡经过种种不法手段,巧取豪夺而来,而今,这些土地全部属于赵无忌的了。 高煜喜欢黄金更甚于土地,所以在他家抄出来的地契不多,不过也有四五万亩了。 赵无忌拿着抄家所得的清单,想了一会,便匆匆前去书写给崇祯皇上的奏章了,他这次行动,其实是违规了,非要有皇帝的支持不可。 这次对王廷锡和高煜的抄家,在青州城内也传得沸沸扬扬,青州府的一把手,亲自带着军队火拼了青州府的二把手,一时在青州府内,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在议论此事的人群。 这消息,终于在次日的下午,传入了济南府,得知此事的山东巡抚李懋芳不由得拍案大怒:“他赵无忌是不是疯了?他有什么权力抓捕王廷锡?简直是无法无天!他这是要造反不成?” 被他刚刚请来的山东布政使张秉文坐在一旁,倒是颇为沉得住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端着茶盏,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在热茶升腾起来的雾气中,他那张脸更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李懋芳发了一阵火,转眼看向张秉文,“张大人,便是王大人当真企图谋反,赵无忌也应请示上官之后,再行定夺,而不是私自调兵便去抓捕了王大人,不经上司许可,擅自抓捕同僚,此例不可开啊。” 张秉文放下手中的茶水,终于缓缓开口:“李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既然是王大人意图谋反,事急从权之下,赵无忌的行为似也可以被谅解,毕竟兵贵神速,若是请示上级之间,王廷锡起兵谋反,到时再弹压,却是迟了。” 李懋芳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悦之色,“张大人,王廷锡一介文官,手中一兵一卒也无,如何能谋反?” “本官听说,青州左卫的都司高煜也卷入了谋反一案中,高煜手握左卫六千兵马,据说和王廷锡还是把兄弟……”张秉文徐徐说道。 李懋芳心想高煜这个饭桶连土匪都不敢去剿,哪里来的胆子谋反,嘴上却是说道:“本官听闻高煜不是前日就死了吗?” “或许左卫营中还有高煜的残留党羽罢,故此赵大人才会来不及请示上官,便对王廷锡施展雷霆一击。”张秉文语气虽然中立,却隐隐站在了赵无忌这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