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眼神漂散。 头发柔顺的贴着她的脸庞,衬得她红唇潋滟,瞳孔黑亮。 只是这双过于漂亮的眼睛,没有一点灵气。 “席靳南,”好半天,凉落才先开了口,“我以为我们之间,在彼此的心里,至少还留有一点美好。” 她红唇微启,眼神木然,说出的话,也显得空洞。 “可是没有了,席靳南,什么都没有了,我在你心里,成了那样不堪的女人。我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如果非要有的话,我想只有恨。但,我不想恨任何人,那样我会很累。” 背负的越多,她就越难以放下。 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要了,才好。 “我一直说,唐雨芸是你心里的白月光,言外之意,我只是那一抹沾在墙上的蚊子血。其实我有私心的,我甚至可笑的想过,当你靠近白月光之后,我会从那抹蚊子血,一跃成为你心尖的朱砂痣。” 错了,蚊子血,成为不了朱砂痣。 不被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错。不被爱的那个人,连自己本身的存在都是错。 席靳南淡淡的听着,目光一直放在她柔和的脸上。 她怎么能这样平静? 至少,她也该情绪激动一点,再为她自己狡辩,换取他一点点的信任。 可是她没有。 这出乎他的意料。 “我错了,我成为不了你心尖的朱砂痣。”凉落慢慢的转过头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他的心思,他的所有所有一切一切,都不是她凉落的。 她的存在,在席靳南心里面的价值,就是她的姓了吧。 姓凉,是她唯一值得被利用的。 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姓能带给她自己什么,又能带给席靳南什么。 席靳南久久的没有说话。 他看着凉落,恍惚间有些陌生。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雨芸被推下来的那一幕,只怕现在,他会无条件的相信凉落了。 席靳南眉头一皱,瞬间清醒过来。 这正是凉落可怕高明的地方,不是吗? 他的表情,再次慢慢冷硬起来。 “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凉落低头笑笑,掩去眼底的水光。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眼睛清亮,无比冷静:“我以为你从医院回来,会把唐雨芸受的伤统统还给我。” “没必要,”席靳南回答,“我懒得动你一根头发。” “嗯。”凉落点点头,红唇微微抿了一下,清晰无比的说道,“那……离婚吧。” 席靳南眉尾上挑,眼睛犀利的看向她,似乎是要把她看穿。 凉落坦坦荡荡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接受着他近乎审视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着忧伤。 她和他面对面的坐着,说出了这句话。 迟早的事,不是吗?只是为什么,她以为早已经麻木不仁的心,还在跳动着,疼得让她眉尖微蹙。 还是会难过啊……为自己难过。 她有的最好的一切,统统都给了席靳南啊! 席靳南目光如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然后点点头:“好。” 凉落看着他笑了:“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