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渠修完了,我去坝上抓鱼卖,就能有鱼吃了。” 王秀莲早都没钱了,老大又赚不来钱,靠着卖菜赚那点也只够买点日用品的,这二十元钱可不少了。 “那我就拿着了。”王秀莲将钱一把扯过来,就像怕被谁抢去似的,赶紧揣到兜里。 钱装进兜里,王秀莲朝北屋看了眼,而后小声的问苏盛安,说:“盛安,你现在兜里还有钱吗?” 苏盛安摇头说道:“没了,买了一只鸡花了点钱,就剩下这么多了。” 买母鸡花了十元,就剩二十了,还有五十再褚云萍那里。 “盛安啊,不是妈多嘴,你说全给你媳妇了,想要买点啥还得管她要,多肘手啊,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方便。” 苏庆树再一旁咳嗽。 王秀莲抬眼看了眼苏庆树,没好气的说道:“你别在那咳嗽,这老二脾气就像你,憨直憨直的,人家一说就啥都信了,跟你一样没心眼。” “你还不满足,给你买只母鸡,又给你钱,人家老二媳妇也憨厚,说啥是啥,从来不跟你顶嘴。”苏庆树看到儿子又给母鸡,又给钱的,这心里觉得还是二儿子好。 “她不咱家盛安一直在外地打工,一年都不着家,别看她一天闷不出的,说不定在后面咋教孩子跟我干仗呢。” “妈,云萍不是那样的人……”苏盛安有些听不过去了。 王秀莲抢白苏盛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你们俩人睡一个被窝里,你就知道那女人心里都想啥了?” 苏庆树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下烟袋锅子,核桃皮一样的脸上堆满了皱纹,摇头说道:“盛安在这呢,你这样说老二媳妇……” “有啥不能说的?我是他娘,婆婆还管不了媳妇了?” 王秀莲一听苏庆树的话,就不乐意了。 “你就会装好人,什么得罪人的事情都让我去做,你倒乐的一身轻松,然后来教训我啊?” 王秀莲也不是非要当这个家,只是苏庆树一天除了伺候地里的活,家里啥事不管,就只有她管了。 “你这老婆子,你一天啥都说,也不管娃心里爱听不爱听,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爱听不爱听也得听,谁让我是他娘老子呢!”王秀莲将碗哐当一放。 被王秀莲一说,苏庆树又不敢吱声了。 “爸,我妈说的对,她管的没错,这家总得有人来管啊。” “我没说不让你妈管,咱这个家不是你妈当家吗?”苏庆树人老实,话少,但是脾气可倔的很。 ‘我妈不就是管管家里的芝麻蒜皮的小事吗?大事还得您做主。” 虽然家里啥事都找王秀莲商议,但是遇到大事拍板还是要经过苏庆树同意。 小家庭里,还是以男性为主,男人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苏庆树听儿子这么说,心里觉得很受用,喜滋滋的抽了一口烟,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模样。 他知道王秀莲这人天生爱咋呼,也就管管两房媳妇,妯娌吵架,婆媳不和,再苏庆树眼里都不算是事。 谁家不这样? 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 只要这日子还能过,那就是安稳的,他便睁一眼,闭一只眼,随王秀莲去处理。 再苏庆树眼里,他一辈子没做过让人戳脊梁的事,只要谁让这个家族蒙羞,那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