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又要说‘好’。” 小黑哥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明白之前陆宇为什么笑了。的确,陆宇和他说了不少话,他却除了最开始以外,基本上来来去去都是一个单调的“好”字,虽然不是故意,但总有点敷衍的味道。 他微微低下头沉默地喝羹,脸上神情古井无波,只在心里头模模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并不打算为此解释,就像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什么感谢的话语一样。 一顿饭勉强做到了食不言。 陆宇举止有度,行动干脆,吃饭也是快的。小黑哥虽然食欲不胜,但也知道好歹,兼且陆宇的厨艺的确不凡,他咽下饭菜倒不勉强,比前几日的饭量多出一倍。 吃完饭,小黑哥居然很自觉地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菜碟,看样子是要帮陆宇洗碗。 陆宇抬头看了看他,隐约觉得这幅情形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他眸光闪了闪,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有洗碗机,你摞起来放在那里,我拿回厨房就行了。” 小黑哥刚要说“好”,忽然警醒,张了张口,点头“唔”了一声。 陆宇几乎想再笑出声来,他嘴角微微翘了翘,感觉今天的心情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小黑哥重新坐下,眼眸黑亮地目送陆宇端着碗筷碟盘走进厨房,等陆宇从厨房中出来,他又马上站起身,沉声压抑着寒颤,缓缓说道:“我要走了,你做的饭很好吃。明天,我上午十一点过来。”顿了顿,忍不住问,“你一天时间能休息好么?” “这你不用担心。”陆宇淡淡地笑着,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裤兜,说,“倒是你,多放几个闹钟,电池也装上新的,别睡过去了。”睡过去可不一定能醒过来。 “明白。”小黑哥答应了,却直挺挺站着,没有转身离开。 “怎么?”陆宇疑惑,态度礼貌而温和。 小黑哥脸上波澜不惊,仍是平静看他,说话低沉而简短:“明天我去看你演戏成不?” 陆宇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毛,道:“可以,不过明天会很早,天不亮就要起床。而且《太皇陵》片场是对外封闭的,你要去,最好‘准时’醒来,过来和我一起,否则即便找到地方也会被拦住的。” 小黑哥点头:“没问题。” 心里则无所谓地想:今晚不睡了,直接练武到天明吧。 前几天邪症严重时,他不敢睡觉,便是如此日以继夜地活动血脉筋骨,不然真说不准他能不能坚持到遇到陆宇的这一天。 他深深看了陆宇一眼,再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挺直的脊背显得宽阔厚重,似乎连动作都恢复了往日里的沉稳矫健,而他身上以前那一丝淡然无所谓的生冷姿态,则在陆宇面前完全不见了踪影。 陆宇目送他离开,等房门关上了,忽然挑眉,摸了摸鼻尖。 下午,陆宇锁好门窗,先在浴室中泡药浴,盘膝坐于专购来的木桶浴缸中,沉浸在冥想空空的状态下吐纳金箔法门,这让他迅速恢复起中午时候消耗的精气神,等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在客厅里练习外功。 他习练金箔功法不仅仅是为了增强实力,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喜爱,不需要心机城府,不必有戒备防范,只要资质悟性足够,并踏实恭谨地对待,就能逐渐深入其中,缓缓得其精髓。 吐纳冥想时宁静安然,直问灵台,修炼外功时汗流浃背,痛痛快快。这是除了上床之外最让他充实愉悦和忘却时间的事情,比任何美味都更让他享受和沉溺。 他心无旁骛,一直练功到傍晚,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淋浴洗了个澡,直感畅快淋漓。 然后晚饭前,吴叔又一次打电话来,说想一起吃顿饭,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喝点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