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她才将话说清楚,“程太医,您快去看看吧,我家主子今早一起来就高烧不止,如今尚在昏迷之中!” 程秋砚二话不说,从一旁抓过药箱。便跟着她匆匆往江宁宫去了。 程秋砚刚踏进殿中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外面大雪纷纷,这殿中却冷得发寒。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忆秋道:“这屋子里怎么这般阴冷?” 忆秋咬了咬唇,眼中愤愤:“内务府那些个登高踩低的狗东西!见我家主子被禁了足,失了势,便想着法子与江宁宫为难。平日里主子性子随和,不与他们计较,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问玉抹着眼角从外面走了进来。 忆秋忙迎上前去问她:“问玉,怎么样?要到炭了吗?” 问玉揉着泛红的眼睛道:“内务府那边说碧琅宫、锦华阁和江华阁三位主子都有身孕,多余的炭都派到这三处了。” “可是,咱们江宁宫的炭明明还没有派下来啊!”忆秋有些急了。之前主子不计较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主子病了,若是没有炭,这漫漫冬季可如何挨得过去? 说话间,内寝忽然传出江温尔的咳嗽声。 程秋砚闻言心中一紧,不待问玉和忆秋带路,他便自顾拎着药箱走了进去。 内寝中,江温尔着着厚厚的裘衣伏在床头,身上裹着几床被子。一张苍白的小脸几近透明。 程秋砚心疼不已。她以前身子本就弱,自己费尽心思医好的人儿,如今又这般气若游丝地卧床不起。 他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忙抬步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江温尔有些吃力地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程太医,你来了。” 程秋砚轻轻嗯了一声,又从一旁取过枕头垫在她身后。 忆秋从旁挪了一个凳子到程秋砚身边叫他坐下,又从腰间取过手帕搭在江温尔的手腕处:“程太医,您快为我家主子把把脉吧!” 程秋砚应声坐下,当即伸出手为江温尔把起脉来。 江温尔靠在床头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时光仿佛倒流,她不是这宁宫里的江嫔娘娘,他也不是人人敬仰的程太医。 那会子在乡下,他也曾像这样为自己把脉。那时候她总是不听话,他凝神为自己把脉,自己却伸出另一只手去把玩他的头发,有时候让他分了心神,他也会低声呵斥自己。 那时,明明很好啊! 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 “伯之……” 她朱唇轻启,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