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本要为自己辩解,却不料被慕容璟烨突然吻下来的唇截了话茬儿。 英气逼人的男子,满脸羞涩的女子,在摇曳的烛火中,一双暗影印在墙壁上,仿佛要融为一体似的。 一吻终了,黎落的手抓着慕容璟烨胸前的衣服,微微地喘着气,一双好看的月牙眸却狠狠地瞪着他。 慕容璟烨偷了香,自然心里不住窃喜,他勾了勾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道:“忍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说罢,他低头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大掌覆上去轻轻的摸着:“你这个小鬼,再不赶紧出来,可要憋坏你父皇了!” 黎落被他的话引得面红耳赤,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嗔怪道:“哪有你这样的,可别教坏了他。” 慕容璟烨朗声一笑道:“朕与你的孩子,定是最出色的。” 黎落吐了吐舌头,没再理他,只是手中的衣裳,也没好意思再拿出来缝,她只好从一旁拿起一本书,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 孕中的女子最是嗜睡,看了不大一会儿,寂静的暗室里便响起了黎落均匀的呼吸声。 书桌旁的慕容璟烨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拉过锦被为她盖上。 趁着她睡着,慕容璟烨离开暗室,吩咐吴广祥领几个手脚利落的宫人去了华清宫。 南槿安本来正坐在小炕上下棋,忽地听见外传来一阵响动。她便喊了乔月进来。 “外面在做什么?怎地这么吵?” 乔月回道:“吴公公刚刚带了几个宫人过来,此刻正督着他们在院中除那些枯草。” 南槿安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乔月,你说,这皇上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 乔月取过长针,拨了拨桌上鎏金香炉里的炉灰,没好气道:“谁知道呢?许是觉得以前对主子不好,良心不安了呗!不过依奴婢看,主子您可要千万别再对他心软了,巴掌过后再给的甜枣可是万万不能吃的。” 南槿安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望着面前的棋盘愣了一会儿,又继续与自己对弈。 可是,她的思绪却怎么也放不到这盘棋上了。 她知道,当初皇上是恨极了她的。若不是当初看在她是南安国公主的面子上,他那夜就活活将她掐死了。如今再来什么良心发现,她定然是不信的。 香炉里的安神香透过那些镂空的小洞袅袅飘散在四周,可是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安下神来。 她南槿安善良了半辈子,却独独做了那么一件亏心事,这些年她卧病在床,梦中每每梦见那女子满身鲜血躺在皇上的怀中。 南槿安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棋子,任凭那棋子硌得手指发疼。 吴广祥领着那几个宫人将院中的枯草处理干净,又命内务府送来一些上好的红罗炭,才进了殿向南槿安请安。 “皇上说,娘娘大病初愈,身子尚弱,受不得寒,便命奴才送来这些炭。还有,这偌大的华清宫只乔月姑娘一个伺候的,也不是个事儿,奴才便物色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宫人给娘娘带过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