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说:“江姐姐,我的心好痛……” 云棉听着她在梦中的呓语,心疼地直掉泪:“锦儿姐,你说咱们主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如果那会儿我们真的没有再回相府,她现在是不是会活得很开心?” 云锦虽是满脸担忧,但她还是不忘捅捅云棉的脑门告诫她:“以后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 说罢,云锦俯身为黎落将薄被掖了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道:“这烧还是没有退下去,云棉等会儿宫禁解除后,你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云棉点点头,起身端起圆凳上的铜盆出去换了水。 …… 碧琅宫琅泽轩中,秦宛昀躺在雕花红楠木床上辗转难眠。在她翻来覆去倒腾了半天功夫后,索性从床上坐起身来。 在外堂守夜的翠云许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秦宛昀起来没多久后,她便以后护着一支蜡烛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您怎么还不睡啊?” 秦宛昀坐在床上,满腹心事地盯着绞着银钩的绣花罗帐。 “今儿个黎姐姐挨了板子,整个人几乎要丢了半条命。你说,这皇上究竟是有多无情?就算是他不喜黎姐姐,但黎姐姐那般欢喜他,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翠云用手里的蜡烛将烛架子上的几支蜡烛相继引燃后立在床边道:“主子,管他对谁有情无情,主子您啊,只要紧紧地抓住恩宠,准没错!” 秦宛昀收回放在绣花罗帐上的目光,抬眸望向翠云:“恩宠?翠云,你觉得我还会有恩宠吗?自打上次册封过后,皇上就再没召见过我了。” 翠云闻言却是小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低声道:“皇上不来召见您,您可以去见他啊,最近不用是有那些个主子娘娘们去御花园偶遇咱们万岁爷吗?” “可是……”秦宛昀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可是什么可是!小姐,您年轻貌美,正值青春,怎么着也比得咱们这里的正宫娘娘。” 最后一句话,翠云是放低了声音附在秦宛昀耳边说得。说话期间还不忘扫一眼窗外看看有没有听墙角的。 秦宛昀纤纤玉指捻起胸前的一缕秀发,轻轻地捋了几下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地开口道:“翠云,明日里陪我去宛新亭坐坐吧,顺便把我那琵琶也抱上。” …… 五更天时,解禁的梆子声刚刚敲了三下,伊人宫的大门便轧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云棉从门内蹦了出来,只是她还未朝前走几步,便被一股强力给拉住。 “你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