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则捂住嘴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到:“要看时间和现场状况。我刚刚大致设想了一下各种可能,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 布兰琪给他一个“你最好闭嘴”的眼神,抽走地图努力把它记进脑袋里。 然而有些人看似圆滑世故,其实情商低到海沟以下。 库洛洛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只有大拇指高,一只食指那么粗,没有任何标签,他把它递给布兰琪。 “毒/药。”库洛洛简单直白地说到,“涂在小刀或者指甲上都可以,无色无味,神经毒/药的一种,成年人的致死量大约在0.1毫克左右。” 不算什么剧毒,但这类毒/药即使不死也容易剥夺对手的行动能力,效率很高。 “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本打算拒绝,布兰琪闻言,手转了个道,把小小药瓶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就在这个时候,飞艇剧烈颠簸起来,仿佛游乐园里忽上忽下的过山车,驾驶室里顿时传出嘟嘟的报警声,人工语音提醒旅客们系好安全带。 布兰琪刚把面包塞到嗓子眼,纵使她不算娇生惯养,这一颠,脸也绿了,肚子里冤死的面包们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她想起来上次和这只蜘蛛头子去做点违法乱纪的事情时,飞艇直接被轰掉半边,这次又上下颠簸,她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布兰琪的手指有残影地打字,“不会又飞艇失事吧?你应该反省一下你到底适不适合坐飞艇。” 库洛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像一点影响都不受,他嘴角轻轻往上一勾,竟有几分愉悦地说:“只是穿过不稳定气流,塞拉岛周围海域气候诡谲,不过岛上气候还不错,适合度假。” 说到这里,飞艇忽然不动了,然后猛地开始自由落体。刚刚还在布兰琪喉咙管的面包君们,在惯性这个大碧池的作用下,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布兰琪脸色全青,一个闪身冲进洗手间,哇哇大吐起来。 等飞艇平稳降落,布兰琪一点胜利的果实也没有保住,并且近期之内都不想再吃面包了。 再经过简单的安检,确保两人没有携带重火力后,机场的检查人员便将他们放行。 “约翰·赫普斯”的卡片显示出了来人的身份,一名穿合体制服的地勤人员,展开露七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将两人迎至机场内装潢别致的咖啡馆里等候。 咖啡厅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小,里面稀稀疏疏坐了十来桌,每一桌客人的打扮都……布兰琪这种睡衣睡鞋都分不清的乡村小女孩并不懂,只知道他们看上去都很有钱很好抢的样子。 他们的桌上刚上了气泡水,一名西装油头打扮有几分脂粉气的男青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肌肉健壮但在布兰琪看来除了唬人没啥用处的彪形大汉,男青年在桌前五米站定,并行了一个礼,说:“赫普斯先生,塞拉岛恭候您的大驾。我是您这次行程的经理,我叫吉米·林登。等下我会例行向您交代这座岛上的注意事项,还会为您做一个行程安排,时间比较长,先让我为您叫杯东西喝吧?” 言语中无一处不熨帖,动作无一处不有礼,布兰琪只感受到了——有钱真好啊! 库洛洛并没有翻看酒水单,只要了最普通的咖啡,吉米·林登屈身,十分亲切地问布兰琪:“这位小小姐呢,要用点什么呢?我们这里的草莓巴菲很受欢迎的。” ……为什么到她头上就要再加个“小”字?她都快成年了啊。 布兰琪默默竖起手机,“我也要咖啡。” 库洛洛这个时候瞥了她一眼,“小孩子喝果汁就够了。” 布兰琪理所当然打字,“明明咖啡冻我最喜欢吃了,区区一杯黑咖啡,有什么喝不惯的?” 然后她转头对吉米·林登说:“黑咖啡,纯黑的,不加糖不加奶,和这个人的一模一样。” 吉米微笑着答应,前去下单。 这时布兰琪似乎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饮料上来后吉米尽职地介绍岛上的状况,基本上岛主的产业下,没谁敢闹事,贵宾们都很安全。但他尤其再三强调,后街的状况很乱,千万不要独自前去。 然后吉米问:“这次您来,主要想参与哪些部分呢?” 库洛洛说到:“角斗场,这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并且我这次有自己的角斗士想要寄卖。” 有些富豪们会带着自己的角斗士前来,挑战角斗场的王者,这也赛拉岛上常见的状况。 “您的角斗士稍后会运送过来吗?” “不,她已经到了。”库洛洛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才一米六,脚踝还没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的女孩,这女孩方才还幼稚地把咖啡冻和黑咖啡混为一谈,现在正对着凉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