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混说:“现在也是你的床。” 江泠月接受了他温柔的吻。 这个房间留下过许多缱绻的回忆,那个悠然安宁的月夜,那个潮湿的吻。 她无法忘记那一晚,她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晚。 她是那样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渴望,也心甘情愿陷入他织就的网。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孟舒淮动心,她已经不太能记得清,也许是那一晚,也许更早,但当他出现,她好像再也没有考虑过别人。 他的吻很轻,呼吸声却很重,怕他乱来,江泠月推开了他。 孟舒淮沉热的呼吸移到她耳畔,很轻地说:“那一晚,我就想和你做,想和你做到天亮,让你下不了床。” 江泠月脸一红,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嘴。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孟舒淮吻了吻她掌心,温柔拿开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笑意很轻:“不然你以为,我那晚已经将你送到了家楼下,为什么还要伸手拉住你?” 江泠月一惊,她当时还以为是他舍不得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流氓!” 老狐狸! - 两人醒来时,窗外落霞漫天。 江泠月突发奇想,说想去兰园看看,孟舒淮换好了衣服,给她戴上遮阳帽牵着她出了门。 江泠月说想走过去,孟舒淮也随她。 夏日的景山混杂着各种花木的香气,晚香玉馥郁,米兰淡雅,七里香芬芳,薄荷清凉。 园中引水而过,紫色睡莲随波摇摆,她和孟舒淮牵手从水边经过,落日拉长两人身影。 她问:“兰园以前是爷爷和奶奶住么?” “是。” 孟舒淮说:“奶奶去世后,爷爷才搬到了棠园,那里清静,很少有人过去打扰。兰园和宁园挨得近,热闹。” 江泠月算了算,“那也好几年了,就一直这么空着?” 孟舒淮笑:“景山空着的房子可不少。” 江泠月心想,也对,他们家里就这对姐弟,还时常都不着家,那么多栋楼,可不是都空着? 从山脚上来,进宁园的东侧有条翠竹掩映的幽径,顺着林荫道一直往上,便能见到兰园的院门。 主院只有一层,中间客厅,东侧书房,西侧卧室,屋后是露天庭院和休闲区,紧挨着书房还有一个藏书阁。 西南角上有一栋附属楼,是厨房、餐厅和茶室的所在处,日常会客都在附属楼。 正东方向,便是望月楼。 这兰园虽是长时间无人居住,但日常也有阿姨清理打扫,就连园中的花木也被打理得繁盛又漂亮。 老太太在世时喜欢兰花,园中到现在还养护着几株名贵的翡翠兰,蔽荫处的玉簪和素心兰此时也开得很俏。 孟舒淮看江泠月对那几株兰花感兴趣,便说:“早些年奶奶有一株价值不菲的素冠荷鼎,每年一到开花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排着队要来看花,通常那段时间家里都很热闹。” 江泠月回头看树荫下穿白衬衫的男人,“那现在呢?花还在吗?” 孟舒淮应她:“奶奶去世,花也跟着去了,爷爷请了专家帮忙维护,也没能力挽狂澜。” 江泠月走回孟舒淮身边,牵着他的手说:“那看来,奶奶平时一定对那株素冠荷鼎倾注了不少心血。” 可与此同时她也好奇,怎么对草木都有爱的人,会那样对孟舒澜? 不过前尘往事已逝,她也不想再去提。 她一转视线看到那栋望月楼。 眼睛也跟着亮了几分。 她忽地对孟舒淮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是么?”孟舒淮笑着看她,“说来我听听。” 江泠月迎着晚风冲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