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在船上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再未见过景山。她一直以为景山走了,没想到他竟是在定南王府。 早在那夜船只到达邺城,谢如闻回到府中一直和崔氏在一处,景山也去了定南王府,跪在萧睿面前请罪。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谢玄烨的别苑里守护着谢如闻,是袁氏六郎君对他的命令,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知道,若谢如闻一直生活在揽月苑,那他也会是安全的,一旦谢如闻回了北朝,他当年做了那样的事,必定难逃一死。 可当谢如闻告诉他,她想要离开时,他依旧对她点了头。何止是袁氏六郎君对她心有愧疚,他亦是。 当年是他骗着她出了邺城。 他已做好向定南王请罪甘愿以命还罪的准备。只是,定南王并未要他的性命,只是把他囚禁了起来。 而无念,这些年与景山常在揽月苑里比试武艺,早已有了情意,在他家公子去往沈府时,悄悄去看了他。 谢如闻知道此事后,回到府上也欲去看一看他,可她走到的时候,柴房里已然是空荡一片,无半个人影。 谢如闻回到院中,崔氏正等着她,见她回来上前扯住她的手,笑声道:“凝凝,不到一月就要到年关了,娘给你裁了几身冬衣,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谢如闻闻言眉心微动,不到一月就要到年关了。 那哥哥,什么时候离开呢? —— 三日后,北朝太子萧墨又于夜深前往驿馆去见谢玄烨,待了近一个时辰后才离去,第二日午后谢如闻来到驿馆的时候。 谢玄烨边帮她理着被绒帽沾乱的青丝边道:“阿闻,就要年关,明日我便启程回建康,”他垂眸看着她:“待过了年关,我会前往望水州。” 谢如闻闻言心间生出一阵慌乱,虽然她早就知道他最晚这几日也要离开了,她抬眸与他眸光相对,故意问他:“哥哥去望水州做什么?” 谢玄烨轻笑:“等你。” 谢如闻:“我才不去。” 谢玄烨将她拥在怀中,北朝太子萧墨要在年关前做一件大事,他身为南朝太傅,实在不该待在这里。 他伏在谢如闻耳边,轻吻她泛红的耳垂,声线低沉道:“阿闻,我已都安排好,待过了年关,你便会恢复昭乐郡主的身份,以两国最高礼仪嫁给我。” 谢如闻轻疑了声,不过她没问他具体的,因为父亲也与她说起过这件事,只不过父亲当时不愿多说。 她想,他们应该在做一件大事,而这件事,目前来说还是隐秘,不可说。她对他道:“哥哥陪我去街上买些物件吧,帮我带回去给九娘。” “她对北朝的物件也都很喜欢。” 谢玄烨又抱了她一会儿,和她一道去了街上。 待从街上买完东西回来已是酉时,冬日里的天色暗下的早,马车车窗外已是烛火一片,行至驿馆门前时。 谢玄烨并未下马车,他有力的手臂落在谢如闻腰间,将她一揽,谢如闻就坐在了他腿上,不给谢如闻说话的机会。 他已俯身吻下来。 马车车厢内很安静,只有他们灼烫的呼吸声,他越吻越深,直到谢如闻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眸中含满水雾,娇靥绯红,小口小口喘着气。 谢玄烨已又吻向她的颈,低哑的嗓音问她:“阿闻,今夜——可以不走吗?”他嗓音隐忍克制,气息灼烫的谢如闻耳垂发热。 她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