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玄烨,还能有谁?他眉眼间难掩怒火,嗓音冷冷的质问他。 而他,只是神色平和的承认了这件事。 他还敢承认。 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一时压不住怒火,拔出了腰间的配剑,虽气恼于心,却也只是把剑递在他身前,并未刺向他。 可他倒好,依旧拿话激怒他,故意让他刺上去,呵,他谢玄烨以为这样,被他刺了一剑就可以让他消气吗? 就能让他放弃阿闻而让给他吗? 他休想。 —— 祁允贤是北朝的骁武将军,自幼习武,虽然他手上有在收着力道,可因带着怒火,谢玄烨身上的伤还是很重。 洒了止血散后,血还在往外冒。 只得不住的往伤口上洒着药粉,一刻钟后才算是彻底止住,浮生提来了小药箱放在船舱内的小几上。 谢玄烨抬眸看向身侧一言不发直直站在那里的谢如闻,她低垂着眼眸,似是很不开心,他嗓音平和对她道:“阿闻,你来帮我包扎罢。” 谢如闻抬起眼眸看他,对他‘嗯’了声,随后上前拿起一块干净绢布,将他伤口旁肌肤上沾染的血迹轻轻的擦去。 再从小药箱里取出纱布,要为他缠在胸膛上,她低声对他道:“哥哥,你帮我按一下。”谢玄烨闻言抬手帮她按住纱布的一角。 谢如闻眼眸明利,在他抬起手腕的那一瞬,看到他手腕上似是也有血痕,她抬手就要去掀开他的衣袖来看。 却在手伸过来的那一刻,被谢玄烨躲开了。 他只平静道:“昨日不小心碰的,已上过药了。”他手腕上的血痕实在是昨夜没收住力道,被谢如闻给他咬的。 谢如闻看了他一眼,对他应了声,继续给他胸膛上缠纱布,心里只道,祁允贤下手也忒狠了,刺的这么深。 可她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 他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谢玄烨,难道是昨夜她和祁允贤在船舱里闹出的动静太大,被他听到了? 是以,一大早的他就找了祁允贤的麻烦,然后祁允贤一怒之下才拿剑刺了他。 谢如闻想到这里,开口问谢玄烨:“哥哥,你昨夜里在做什么?”她话落,谢玄烨眉心微动,抬眸看向她。 与她眼眸相对的那一刻,他又急忙转开了眸光。 谢如闻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从前的这么多年里,哥哥向来不会躲避她的目光,这让她更好奇了,正欲再问,还未开口,谢玄烨回她:“昨夜用过晚食本欲在甲板上赏月的,可昨夜云层遮蔽,便早早歇下了。” 谢如闻:“早早是何时?” 谢玄烨:“大概是戌时。” 谢如闻看着他,戌时是挺早的,祁允贤去到她船舱时应已过了戌时,她继续问:“哥哥可听到了些什么?” 谢玄烨依旧不去看她:“昨夜风大,只听见船舱外江水的滔滔声。” 谢如闻轻轻‘哦’了声。 谢玄烨见她不再吭声,抬眸看向她:“阿闻想知道什么?” 谢如闻拿剪刀把缠好的纱布剪断,一边打结一边道:“我好奇他为什么拿剑刺你。”话落,纱布的结也已打好。 谢如闻虽然适才看着祁允贤的剑刺在谢玄烨身上时,是向着谢玄烨的,可这会儿她仔细想了想,语气中又明显是向着祁允贤,谢玄烨察觉到她的偏向,神色微凝,对她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