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 靳殇冗轻扬了扬眉,来了妖域以后墨岑似是才渐渐相信他不会离开,性子便也有了些先前的影子。 他这个指点江山的帝王倒底还是这个人教出来的学生,而有能耐当他的太傅,又能让他看上的人,也不会是像幻境中那么纠结无趣的人, 银白色的眸子微微浅弯,那人面不改色的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微沉的嗓音添了些缠绵的柔意,“我想欺负你。” “疯了?” “嗯。” 靳殇冗轻啧了声,印上了人的唇。 那人动作温柔的夺回了主动权,说是疯了却也没有太过份的动作。 他是因为靳殇冗成的神,这人便是他的七情,也做六欲,是他一切悲欢的根源,所有贪瞋痴念的起因。 其实还有一点,成神之前皆先身死,活下来的只是执念,他没活过漫长的岁月,灵魂也曾到过忘川河畔,爱意却永生不死,后来是靠着长存的执着入的神,为这一个人而存在的神。 当初若不执着也能活下去,他依旧可以回天界做回上神,可爱这个人是他的选择,踏平山海也难忘的入骨相思,所以他还是愿意等,哪怕当时不知道这个人倒底是否能活过来,又或者是后来遥遥无期,他还是愿意存些念想,没有人是非谁不可,爱这个人,是他的清醒选择,也是从心而为的毫不犹豫的结果,无需权衡利弊后也愿意的义无反顾。 靳殇冗能感觉到身上的人传来的温度,这见谁都疏离的神明,有一颗灼热的心,是为他跳动的。 微微弯了弯眼,墨岑睁开眼看了看他,沉声笑了笑,吻了吻人的眉眼。 前世的靳忱安或许还会在意和人的相处,只是如今的靳殇冗并没有这个习惯,对一个人心悦,远不到让他失了自我的程度,没有这个人,他依旧可以稳坐九五至尊的位置,等他对皇位失去兴致以后,也可以随心生活。 他向来不喜欢没有源头的假设,也不喜欢猜测没有意义的如果,所以靳殇冗爱他是事实,沾染了些别的情绪的神识碎片他也会不自觉的容忍,这个人爱他,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习惯。 温情缠绵远不及心动似火,灼热的让整个房间都多了些热意。 靳殇冗捏住人的下巴轻咬了咬人的唇,银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溺死人的无边宠溺和柔情。 墨发同银丝交缠,靳殇冗起身轻声笑了笑,“太傅大人当真生了一副好欺负的容貌。” 墨岑弯了弯眼,“任君处置。” 靳殇冗轻嘶了声,这人也有做妖孽的潜质。 纠缠随着日色越久,有汗珠落在地上,像是爱意遍地生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