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积压的情绪随着眼泪释放出来,那眼泪就像开闸洪水,怎么也停不下。 周衍是跑过来的,找了好几个卫生间才找到她,看见的就是戚茶一腿跨在窗户外,一只胳膊被西装大汉紧紧抓着,还有个中年男人抬手要打。 平复了呼吸,周衍才一把甩开嘴巴不干不净的中年男人,罕见的皱着眉头语气冰冷:“张总好大的威风啊,想要限定款银手镯用不着拐这么大弯,跟我说我送给你啊。” 张姓中年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想骂保镖却发现身后的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地上了,抬头就是傅书瑞似笑非笑的脸,再一转头对上周衍,到了嘴边的脏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去,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憋的脸通红。 “周,周少,傅少,你,你们怎么在这啊?” 周衍一脚踹开抓着戚茶的保镖,冷笑:“我不在这的话,你想干什么?” 周衍扶着戚茶下来,脱了外套批到她肩头,见她放声大哭眼泪不止,小脸都哭花了哭红了。 周衍冷着脸,带着戚茶往外走,给了傅书瑞一个冰冷的眼神。 傅书瑞讪讪,知道周衍这是在责怪他这个东道主不清好场,转身对着姓张的就是一脚。 发泄够了,傅书瑞打电话叫人善后。 外面等着没跟上人的跟拍摄像见戚茶穿着周衍的外套放声的嚎,一脸懵逼。 短短十分钟不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戚茶一直哭一直哭,嗓子哭哑了也继续哭,脑子里安慰她的小绿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见,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去。 一直到坐上节目组准备的车,戚茶才慢慢停了哭声,抽噎却停不下来。 周衍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这么惨,只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全程握着戚茶的手安慰着。 过了一会,傅书瑞过来上了车,车子才慢悠悠的驶回农家小院。 戚茶衣服上有那个女人的呕吐物,车里的空气里飘着酸味。 戚茶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那个女人。 傅书瑞说:“已经送去医院了,不用担心。” “那男的,说是张梅给安排的,张梅是我经纪人,谁知道她私底下还当老鸨啊,呜呜呜,我咋这么倒霉啊,没爹没妈了还得被压榨,呜呜呜,我还没钱,呜呜呜,穷死了,呜呜呜。” 戚茶顶着哭哑的嗓子,话还是那么多,一句一句的又给自己说哭了,哭的像只烟嗓的驴子,可怜里还有点好笑。 周衍不会安慰人,只能安静的听着,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 戚茶哭了一会儿又停了,继续道:“周衍我可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今儿就死那里,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啊,救了老命了,太吓人了,法治社会怎么还能有这种法外狂徒啊,就拥顾他,我五十万一桌的晚饭都没吃上。。” 戚茶有个难过就话多的毛病,说的话没头没尾的没有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念念叨叨的给周衍听笑了,整个车内的分为一瞬间轻松了不少。 “拥顾啥意思啊?”傅书瑞回头插话。 戚茶哭声一哽,停了一下又继续哭。 周衍没好气的瞪了傅书瑞一眼,帮忙解释:“是因为,她们东北话。” “奥。”傅书瑞懂了。 “我得报答你啊,我,我”戚茶继续嘟囔,就在傅书瑞以为她会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时,却听她道:“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给你卖命报答你,不,这辈子也行,就是我这辈子是个人,不是牛马,没牛马好用。” 周衍:“。。” 那倒也不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