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轻轻地“哦”了声,没多问。她不担心叶泠对前任还有什么,如果有什么,就没她什么事。她还挺理解叶泠,说:“如果哪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肯定也不愿多提……咝……”她的话没说完,原本轻轻捏着她耳垂的手指陡然用力,手指的力度以及耳钉压在耳垂上,疼得她抽口冷气。 叶泠气哼哼地说:“没哪天。就你这钱多人傻速来的模样,没我,你还不得被欺负死。” 温徵羽想了下可行性,觉得未必。 叶泠凑近温徵羽,直磨牙:“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唯独分手之类的话,不准。” 温徵羽抬起头,在叶泠的眼中以及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情绪,叶泠是真的很介意她说这个。她轻轻地“嗯”了声,明白这样说大概是真的不好。 叶泠起身,下了罗汉床。 温徵羽问:“生气了?” 叶泠用力地“哼哼”两声,去找来指甲剪,坐回罗汉床边,抓起温徵羽的右手要给她剪指甲。 温徵羽喊了声:“叶泠。”握住拳,把指甲藏起来。 叶泠继续“哼哼”两声,威胁意味十足地磨着牙。她以为温徵羽忍不住不剪指甲,结果温徵羽每次都是只做前戏,到需要剪指甲才进行的那一步,温徵羽就停住了,她都快被温徵羽折磨成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让温徵羽做前戏,温徵羽就用那种傻萌萌特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每次都心软,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温徵羽把指甲藏起来,叶泠不敢强行掰开手指给她剪了。温徵羽是脾气好,但如果惹毛了,那脾气大了去。 叶泠只能咬牙哄道:“剪了有好处。”她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以前为了争谁上谁下,打得死去活来,被按床上还得把对方踹下去,现在倒好,还得先哄着这不开窍的剪指甲。 温徵羽大概明白叶泠为什么要剪她的指甲,她犹犹豫豫地松开手指,小心翼翼地看向叶泠。 叶泠把指甲剪落在温徵羽的指甲上,剪不下去。 温徵羽的手指长得极好看,指甲亦是透着健康的红润颜色,非常干净,指甲盖上有着素雅的花纹。有些人做美甲,让人密恐症都犯了,温徵羽的指尖则像那莹白的骨瓷上缀着清雅的梅花,精美得如同工艺品。她如果一剪子下去,温徵羽指甲盖上的图案就得一分为二,瞬间残缺。 叶泠直叹气。温徵羽这模样,哪怕穷得一毛钱都没有,都得让人打破头抢回去。她愤然地把指甲剪扔了,压在温徵羽的肩膀上,深深地咬了口,她的心里一阵憋闷和烦燥。 温徵羽被咬得缩了缩肩膀,眼神心虚地闪烁了下。她与叶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那种事做过三回了,她从叶泠身上学到不少,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叶泠怕把温徵羽咬疼,没敢用力,咬完后,只能愤然地用力揉揉温徵羽的头,去浴室洗澡。 温徵羽目送叶泠去了浴室,又把视线挪到指甲刀上,再看看自己的指甲。留了很多年的指甲,日常生活上早习惯了,突然剪掉,那滋味和要剪留长的头发差不多。 不过,剪指甲,不同于剪头发,不会让外形改变太大。 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习惯总得改变,她不能仗着叶泠喜欢她疼她,就让叶泠一味迁就她。 温徵羽拿起叶泠扔在罗汉床上的指甲剪,随着“咔”地一声响,她的心跟着哆嗦了下,指甲也被剪掉一大截。 温徵羽心疼不已。她不久前磨着老太太硬挤出来的时间去做的指甲,这咔嚓一刀就剪没了,又得留好久才能留长…… 她忽又在想:叶泠这样,我的指甲还能留长么? 她的思绪又往三十如狼上飘了下,忽觉这样想叶泠不好,又赶紧拉回来,专心地剪指甲,剪一下,心疼一下,没多久,就把五根手指都剪秃了。 温徵羽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以及指甲盖上留下的半截断枝残花,顿时有种想哭还没脸哭的欲哭无泪感。谁会为了剪指甲哭?这如果被人知道都得把她笑死。 她不能把右手的指甲剪掉了,还把左手的留着,可把左右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那差距更让人想哭。 温徵羽索性不多看,又咔嚓咔嚓地把左手指甲剪掉,再仔仔细细地修磨指甲边缘。她的指甲和指甲盖上的图案都没了三分之一,看得她强迫症都犯了,特想提笔补描上面的花纹,偏还没法补。她自己设计的图案让美甲师绘上去的,十根手指,弄了一下午才弄好。 她带着老太太一起去的,老太太等她等得都烦了,直嫌她:弄个指甲都这么啰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