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徵羽把画室、餐饮公司和食品厂的事都安排好,便向老太太请假,想出去采风写生。 老太太说:“去吧,散散心也好。带上文靖和马峻。你过几天再去,后天老蔡生日,你陪我去。” 温徵羽点头应下。能让老太太喊个“老”字的,还亲自去的,那肯定是一大把年岁的老交情。老太太和老先生近些年时常生病,事情早交给了儿孙,平日还能走动的,都是这种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老人了。用老太太的话说,就是活一天少一天,不知哪天就又少一个,因此只要不是病得起不了身,对方办酒宴或者是有什么事,能去都会去。 上了年岁的老人家聚会,如果不是温儒老先生这种出于兴趣爱好凑到一起,都喜欢带上个儿孙在身边。一来,有个照料老人跑腿的,再来,小辈间也能走动起来。 蔡老先生的寿宴是办在酒店的,因有儿子身居要职,去贺寿的人极多,那热闹程度和她外婆的寿宴差不多。都在同一座城市,来来往往的也都是这些人,温徵羽去的时候很是见到些熟面孔。 齐纬在,叶泠也在,各自身旁都围了一堆人。 温徵羽从那些人所展现出来的热切劲和明里暗里表现自己,恨不得开屏抖上几抖的劲,想不看出是追求者都难。还别说,这两人的桃花都挺旺。 叶泠今天还带了伴,是个女人,约有三十四五岁的模样,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长得虽不如齐纬好看,但比齐纬更显成熟妩媚。那女人看向叶泠的眼神,和别人也不一样。 温徵羽见叶泠朝她扭头看来,轻轻地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收回了视线,与老太太朝着厅里走去。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的心头蔓延,像有一团烟在她的心里扩散,一直蔓延扩散,然后越来越淡,再然后,弦断之声响起,一切又归于宁静。 温徵羽便觉各走各路也挺好,叶泠找一个能回应得了她感情,能对她好的。她过回自己那无牵无挂清静自在的日子。从此两个人,再无牵扯往来。 这想法,让温徵羽乱了很久的心绪,又静了下来。 她想,她是真的不适合与人谈感情。 她跟在老太太身边,结果发现老太太居然有给她牵线的意思。不过没勉强她,她表现出没兴趣,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倒是朝叶泠那看过几眼。 齐纬这八卦精消息灵通,还特意凑到她身边告诉她叶泠的新欢是什么人。 温徵羽便觉得齐纬这是来挑事的。她凑到齐纬的耳边低声说:“我跟叶泠,没戏。”说完便不理齐纬,端起茶杯喝茶。 齐纬看温徵羽这样子真不像是放在心上,顿时觉得没劲,说:“看你俩这劲,我还觉得你俩有什么呢,结果这么快就散了,没意思。” 温徵羽颇为认同地“嗯”了声,说:“是没意思。” 齐纬听着这懒洋洋的调子,又“哎”了声,说:“跟你说件事。” 温徵羽“嗯”了声,慢悠悠地喝着茶。 齐纬说:“有个烦人精,我打发不掉,就跟他说你是我女朋友。” 温徵羽差点一口茶喷出去,她叫道:“这话你说出去也有人信?” 齐纬说:“有呀,上回我俩互相夹菜,他都看着的。我俩买古董出双入对,你这条小命还是我救的。救命之恩,你还不还?” 温徵羽说:“不还,过两天我得上山,没空替你挡烂桃花。” 齐纬问:“上山做什么?” 温徵羽说:“秋高气爽,采风的好时节。” 齐纬问去哪,愿不愿带她一起。 温徵羽告诉齐纬,她采风的这几天都打算住道观里。 齐纬听到住道观便没了兴趣。 温徵羽陪老太太赴完蔡老先生的寿宴,便收拾了行李,带着文靖和马峻住山上的道观去了。 但凡名山盛地,不是寺庙就是道观,要不就是人来人往的风景旅游区。这年代,寺庙基本上都非常火爆,如今到了旅游旺季,游客多得跟菜市场似的。拜太上老君的香客相对来说,比拜佛祖观音的要少一些,还是有些道观能找到清静地的。温徵羽找的这道观规模不大,离市区不远,山不算高,但观中的壁画画得挺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