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吃相,文修远居然没觉得恶心,竟然也有点想尝试的冲动了,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了这种冲动,继续用筷子。 菜陆续端上了,盘子装点的都很好看,有各种食材雕制的花式争奇斗艳。 俞千龄夹了一朵黄瓜花吃:“你说费这功夫做甚?最后还不是一口吞,嚼成烂泥。” 文修远回她道:“赏心悦目啊,吃饭是个顺气的事,心情愉悦才能吃的好。你觉得手啃鸡腿好吃,但我觉得这般悦目吃起来才有滋有味。一桌吃饭,两个脾气,互相迁就才能和和气气,你说呢?” 俞千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有道理,咱做人也不能太专横,海纳百川嘛。” 文修远给她盛了碗汤:“是这个道理,喝点清汤,去去油。” 俞千龄舀了勺汤喝,鲜香的清汤入喉,红油烧鸡的那股辛辣油腻味确实散了不少:“嗯~味不错,是得跟你学学。” 文修远一笑,低头用膳。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挺饱,谈的也不错,天福楼门口告别。 俞千龄先道:“太师府离得近,我就不送你了,有工夫来驸马府玩,敞开大门等你。” 文修远微一颔首:“一定,多谢千龄今日盛情款待,改日再聚。” 俞千龄摆摆手:“再聚。”说罢翻身上马离去。 文修远也转身走向太师府,他的奴仆将马车赶了过来:“公子,上车吧。” 文修远摇摇头:“吃得太多,遛一遛吧。”说罢走进来往的人群之中,融入世俗的嘈杂。 奴仆在后面跟着他,觉得自家公子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 俞千龄回到驸马府径直往主院走,远远便听到有琴声传来,等走近了才听出是风翎院中传出来的。她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会,进了自己院子。 时怀今刚洗了澡,听说俞千龄回来的时候正穿衣服,这会儿刚把头发搅干,披头散发迎了出来:“回来了,在外面吃好了吗?” 俞千龄心情很是愉悦的凑上去,搂住他腰道:“吃好了,都吃撑了,想不到文修远那人文绉绉的,饭量还挺大,这一顿吃了不少银子下去呢。” 时怀今看她这样子,便知她和文修远相谈甚欢。文修远这人他没见过,却听过许多传言。传言说他才高八斗,因而眼高于顶,是个众星捧月的人物,鲜少有人能得他青睐,便也很少有人能请动他,不知俞千龄是如何请动他的。 他没问,只是道:“请人吃饭还在乎这点银子吗?” “当然不在乎了。”俞千龄从怀中拿出茶包给他,“文修远送你的,说有机会想过来和你切磋茶艺。” 时怀今拿着茶包有点诧异:“给我的?”他将茶包打开,茶香便飘了出来,只是闻闻就知道是难得的好茶。文家茶道有盛名,莫非这便是文家十分难得的琼山玉叶? 俞千龄对那茶叶一无所知,就顾着跟时怀今胶带方才文修远夸他的事:“文修远看了你抄的书,可欣赏你了,把你从头到脚夸了一通,我看你们还有不少相似之处,改日他来了,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时怀今闻言抬起头:文修远会到驸马府来? “文公子学识渊博,在京中颇有盛名,我与他不敢比。” 俞千龄啧了一声:“瞧你们,互相夸起来没完了,等见了面一定能成好兄弟!”她说着就脱衣服,“你洗澡水倒了没?我就和着洗一洗,吃饭时出了一身汗。” 时怀今哪能让她用他的洗澡水,道:“给你备着了,我让小厮赶紧换了,你先坐下歇会儿。”说完出去吩咐小厮了。 等洗澡水备好了,俞千龄拉着时怀今,让他给她搓背。 “怀今,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别总在府里闷着,出去吃吃饭、会会友什么的。”她都挺陈谦说了,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就一直闷在福利也不出去走动,同僚相邀也不应约。 时怀今挽上袖子,把丝瓜瓤烫软,打上胰子给她搓背:“以后吧,现下我在京中也没什么朋友,钟霖刚刚升任,这才官复原职,正是忙碌的时候。”其实主要还是他身份敏感,这朝中多少人把他当俞千龄的突破口,他不能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