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亦忱没再说话,深深看她一眼,决然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还真是只说几句话。 俞千龄收回视线,埋头在时怀今肩上蹭了蹭:“方才活动一番,我都累了。” 虽然俞千龄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可时怀今却感受到了她身上丝丝的失落,他问:“要不要回营帐里歇会儿?” 俞千龄倚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波光粼粼的:“不必了,一会儿要清点猎物了,去爹那里看看。” 俞霸天是早早回了营帐,帝后两人正在帐外烤兔肉,远远便能闻到喷香扑鼻的味道。 俞霸天看见俞千龄过来,冲她招招手:“来来,千龄,爹给你烤了兔腿,还想一会儿给你送去呢。”说罢看了眼她胳膊,完好无损的。 俞千龄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吃,接过来咬了几口,递给旁边的时怀今,时怀今低头看着被咬了几口的兔腿,默不作声的接着吃了。 俞霸天看了看两人,觉得他闺女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放下手中的兔肉,带她进了营帐:“千龄,听说你手臂受了伤,让爹看看伤的重吗?” 俞千龄瘫坐在椅子上,白了他一眼道:“伤的重我还能出来晃荡?没事,不用看了,怀今都给我包好了。” 俞霸天听了看了时怀今一眼:“驸马还会包扎伤口呢?” 时怀今回道:“以前治病的时候,有个朋友经常受伤,便和师父学了包扎之术。” 俞千龄闻言抬眸看他一眼:“钟霖吧?给你们治病的那个大夫叫什么,你还拜了师?” “叫闻百灵,我也是久病成医,师父觉得我有天赋,便收我为徒。” 俞千龄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正想着呢,便听她娘道:“莫不是传闻中那位神医?听说他深居简出很难找的。” 时怀今点点头:“正是,师父他是我祖父的旧交,因而才有幸得师父医治,只是我从药谷离开之后,师父也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也未曾找见他。” 俞千龄这回想起来了,这不是向泽说要替她找的神医吗?前几天还说寻得踪迹了,很快便能找到真人了呢。 俞千龄勾起唇角,对时怀今故弄玄虚:“说不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时怀今有些疑惑,正想问,有侍卫进来禀报,说是人已到齐,可以去清点猎物了。 下午的狩猎,夏国使团只是猎到一些寻常的野兔和野鸡,并不出彩,倒是俞国这里五花八门的,竟还有人猎到了黑瞎子,这黑瞎子是特意运来放到猎场里的,对新环境不适应藏得深,却还是被找了出来。 俞霸天和俞千龄并排蹲着,父女俩看了看黑瞎子身上的伤口,四肢皆有箭伤,致命伤口在颈部,被长剑一剑刺透,可见用剑之人力气很大,也很精准。 “这谁猎的?” 钟霖从队列中站出来:“是微臣猎的。” 俞千龄看见他站出来勾唇一笑,很是满意:她果然没看走眼。 俞霸天对这种无名后生并不知晓,俞千龄便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俞霸天了然点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闻钟国公武艺高强,其孙也是了得啊。” 钟国公闻言站出列:“臣愧不敢当,陛下谬赞了。”钟国公已是古稀之年,老态龙钟,早没了往昔的骁勇,儿孙这辈也没出什么人才,钟家如今在朝中的威望一日不如一日,但一些旧部还是认老国公的。 俞霸天呵呵一笑,装作不知的模样问钟霖道:“爱卿在哪里任职?” 钟霖禀道:“臣任兵部郎中一职。” 俞霸天皱皱眉头:“爱卿武艺了得,任此职岂不是屈才了?如今羽林卫中人才匮乏,朕封你为三品宣武将军,明日起到羽林卫任职吧。” 钟霖只是猎了个黑瞎子便升了官,有点愣,还是俞千龄咳嗽了一声,他才缓过神来,跪地谢恩。 俞霸天又封赏了几个,只是都没有钟霖的封赏大,这次狩猎算是圆满结束了。 * 回去以后日子照过,三日后夏国使团离京,时怀今身为礼部一员前去相送,但俞千龄没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