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说得没错吧,人家那就是对你有意思。” 言罢,又似真似假地感慨:“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归岫宁两弯远山眉轻蹙,嗔怪道:“才不是沟渠。” 编审立马了悟归岫宁的言下之意,万分赞同:“的确,我们沉宝怎么能说是沟渠呢,那得是浩瀚无边的大西洋啊。” 归岫宁嘴角一抽,险些笑出声。 倒是忘记否认她喜欢宋一沉的事实了。 * 接下来的几天,归岫宁在剧组的角落找了处空位,边码新文的更新,边围观宋一沉的拍戏日常。 尽管梁导已经叫了人拍摄剧组花絮,但最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视频肯定经过大幅度剪辑,归岫宁可不愿错过这样近距离观察宋一沉的机会。 于是在工作人员眼里,工作不忘码字的归岫宁就是个非常敬业的作者,非常值得读者亲亲抱抱举高高。 而任玺自从那次邀约被归岫宁婉拒后,便三天两头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首先出现在她手边的是热腾腾的咖啡,后来逐渐演变成背枕、坐垫、暖宝宝……不得不说,任玺的性格比正常男生来得细致入微,某天归岫宁不过是把惯喝的咖啡换成了益母草冲剂,第二天刚充完电的热水袋和毛茸茸的奶牛毛毯就搁在了她的座椅上。 编审直面了几次任玺展现温柔体贴的男性魅力,自认为快被任玺的痴情劲给感动坏了,不由得怂恿归岫宁:“我觉得小鲜肉挺好的,虽然年轻了点,但精力足啊,配你这懒人刚刚好。” 归岫宁码完一行字,由衷地鄙视:“墙头草!” 昨天还和我说宋一沉宇宙无敌超级好,今天就转换阵营,替别人当说客了。 编审偷瞄了正在和助理说话的宋一沉一眼,内心充满纠结:“这就是沉宝的不对了,你都生理痛成这样了,他也不表示表示?” 归岫宁没脸说宋一沉其实对她完全没意思。 “沉宝就是性子太冷了,除了拍戏,很少见他狂热的一面,和他做男女朋友可能会很累。” 归岫宁却摇头:“我不觉得他性子冷,他挺温柔的。前年不是有个粉丝在接机的时候被摄影机砸哭了,沉宝第一次痛骂记者,还给小姑娘递纸巾擦眼泪。他只是不习惯表达自己的内心而已,别人对他的喜欢,他都放在心里。” 而与此同时,归岫宁口中情商很高的宋一沉眉头高锁,他刚和在梁思朗身边学习的任玺打了个照面,大学生朝气蓬勃的一笑,似乎无情地打击到了这位二十六岁老男人脆弱的内心,在这不到三秒钟的笑容背后,宋一沉似乎看到了他逝去的青春。 “怎么?这个实习生有什么问题吗?”任玺离开后,梁思朗看着脸色不悦的宋一沉,疑惑道。 宋一沉手指在监视器上敲了两下,眸子微沉,唇线因为主人心情不佳而抿成一条直线,五官板着,异常严肃。 “我觉得,你愿意每部片子留给影院一个在剧组全程实习的名额,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实习生应该好好把握,把全副心思用在学习上。而不是,”他顿了顿,目光往归岫宁的方向偏移了几分,“借由剧组便利,忙着解决私人问题。” 梁思朗循着宋一沉的视线望去,顿时秒懂,嘴角可疑地抽搐两下,转头拍了拍宋一沉的肩,语气诚恳,像是承重了君王托孤的老臣:“我知道了,改天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你别紧张。” “我没有紧张。”宋一沉立刻反驳。 “对,你不是紧张,你分明就是……”吃醋了嘛。宋一沉的眼神凶恶得宛如一只狼狗,梁思朗只好把这半句话吞回肚子里。 宋一沉偷偷看了一眼在归岫宁跟前忙前忙后的任玺,脸色铁青,眼眸中翻涌着肉眼可见的怒气。 啧,如今的年轻人都这么有勇气吗?前辈的墙角都敢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21章 剧组在s市的最后一场戏, 是君司南的情感爆发点,关于家国大义与儿女私情, 是固守帝京护将军府数年无忧, 还是远赴北疆克敌以求江山永固, 这位新婚不久的十八岁少年, 仿佛褪去了打马观花过的风流意气, 一夜间成长为将军府的顶梁柱,宋一沉拍了三遍仍然觉得不满意。 “情感不到位, 我换种诠释方法, 再试一次,麻烦大家了。” 说着, 他放下了手中反复翻阅的剧本, 示意小赵帮他整理喜服下摆,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目光登时变得晦涩难明。 打板师和录音师迅速就位, 摄影机安然卧在轨道上,静静地等着宋一沉的到来。 新婚燕尔, 本是人生一大乐事,君司南却在第二天惊闻西北三城均被敌军攻破, 锋芒直指帝都, 长亭直道危在旦夕。 朝廷中议论纷争, 经验老道的大将镇守东南,远水救不了近火,新兵中又无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