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说什么,季辰宇这样做确实是帮了她的忙, 不过她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果然,没过一会儿季辰宇又道:“上次言小姐差点坠马是我救了你, 这一次又帮了言小姐这么大一个忙,言小姐你是不是也该做些回报?” 言可欣眯眼看他, 语带嘲讽问道:“季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季辰宇道:“言小姐应该很清楚的,我对你有意思。” 季辰宇就是这样, 从来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情,他的付出必须要得到回报。就比如前世,他庇佑她,帮她拿回了大业织造, 可是她作为回报, 必须留在他身边任由他玩弄。 而经历过一次轮回,如今的处境好似又和前世重合起来。莫名其妙的就欠了季辰宇的人情,无法选择的,再一次落在他的手上。 似乎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无路可逃的。 可是多么的不甘心。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直视着他的目光道:“我欠了季先生的人情会用别的方式还给你, 我以后还要结婚还要嫁人,还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并不想做季先生的情人,还望季先生不要强人所难。” 季辰宇目光微凛,锋利的视线注视在她的脸上,“强人所难?”他轻轻嗤笑一声,他转身,慢条斯理走到床边,在床头上方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却听得一阵金属轮毂转动的声响,霍然从天花板上露出几个口子,便见从那几个口子中各吊下来用铁链系着的金属环。 言可欣一看到这些东西顿时就倒抽一口凉气。 她比谁都清楚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瞬间涌进脑海,她想到自己被他扔在床上,双手双脚被锁进那些金属圆环中,她动弹不得,而他就跪在她身前,双手捏着她的腰凶猛又残忍地释放自己,一直到他酣畅淋漓为止。 他有无数种方式对付和他作对的她,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慢条斯理走过来,眉眼含笑,可是这笑容中却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邪气,他走到她跟前,故意压低了声音冲她道:“言小姐你大概不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人所难。” 言可欣闭上眼睛,慢慢平复着回忆带给她的难受和愤怒,她很清楚此刻的她已经无路可走,上一次季辰宇安然无恙让她离开,这并不代表他对她就是仁慈的,他认准的东西势必就要得到手,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旦季辰宇要出手了,逃避是绝没有用的,不然受苦的就是自己,她很清楚。 可是她又是何其的不甘心,不甘心再一次被他禁锢,不甘心再沦为完全没有自我的宠物。 想着前一世的委屈,想着自己用命换来的自由就要这样毁于一旦,她就觉得难过得快要窒息了。 她慢慢睁开眼,泪水因为没有了束缚,争先恐后从眼角溢出来,她冲他自嘲一笑,一脸破罐子破摔道:“季先生,动手吧。” 季辰宇的笑意却慢慢收敛,他目光微微眯着,望着从她脸上滑过的泪水。 他抬手,指尖向着他的脸上扶过去,她下意识转头避开,他动作顿了顿,倒是放缓了动作慢慢落在她的脸上,指尖在她的泪珠上碾过,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表情竟变得凝重起来。 “你以为落两滴泪就能让我怜惜你从未放过你吗?” 言可欣嘲讽一笑,“我当然有这个自知之明,季先生没有那个多余的闲心来怜惜我,我流泪不过是情之所至而已,季先生本可以假装没看到。” “季先生?”他突然冷冷一笑,目光变得幽冷又深邃,“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吗?如今何必对我这么客气呢?我倒是已经习惯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言可欣听到他这话不免一脸诧异向他看去,季辰宇说他已经习惯了她叫他的名字,可是这一世她明明和他很客气,几乎很少叫他季辰宇,为什么他要用“习惯”这个词语? 言可欣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季辰宇的手指依然摩挲在她的脸上,慢条斯理帮她擦掉眼泪,然而他微眯的目光却深沉得吓人。 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冲她道:“在方家初见之时你轻蔑的眼神,那翻白眼的动作;吃到辣之时就像一只土拨鼠一样小口喝汤的习惯;紧张之时会用手指揉捏衣角;还有你不要忘了是我手把手教会你骑马的,你骑马之时的动作姿势完全由我言传身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如此相似。” 他的手指慢慢从她侧脸滑到她的下巴,他用食指指节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那深邃锋利的目光逼视在她的脸上,依然是用着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冲她道:“成乐乐,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