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答应:“你怕了,你还是怕了。” 卓枫没有回答:“我给你倒数五秒,五秒,你连这个孩子的骨头都看不到一根。” 卓朝本就灰白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 “五,四……” “行,行。”他气急了地点点头,应了,“没什么不行,要的不就是你卓总吗。” 走到一半,刚赶到的庾泰上了船跑过来拦住卓枫:“我去,我去,他不敢对我动手。” 卓枫拨开他继续往前:“不敢动手,条件就无法谈拢。” “可以谈,你在这可以谈,你去了送死而已。”庾泰追上他,“卓枫,我去。” 卓枫进了直升机,朝他看出去,“我需要看一眼她,现在离太远了。被丢下海了我都找不到她。” 庾泰一下束手无措,无奈后退,眼睁睁看着任齐柯启动直升机,原地起飞。 茫茫大海在今夜风高浪大,船只原地摇曳如一片毫无还手之力的枯叶。 直升机尽力在最快的速度里飞到一百米外的游艇上,在甲板降落。 落地了任齐柯才发现,甲板四周用黑布盖着一圈东西,下面都是油桶。 他吸气,握紧了拳头,在西裤口袋里摸黑给廉麦康发消息:“油。” 廉麦康揣测了下,再对着电脑钻研了会,很快明白任齐柯的意思了,他马上给天上的直升机发消息。 “有油桶,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扫射。” 开着一架直升机的于继那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妈的还有油桶,他是真的做了共沉沦的准备了,这划得来吗!” 廉麦康:“他不会那么傻,伤了曲小姐现在我们要撤没那么简单了,他完全可以先上接驳艇走。” “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还接驳艇,想得美,我扫不了大游艇我还扫不沉他的接驳艇吗?” 游艇甲板上,卓枫朝倒在地上的曲疏桐走去。 她身边已经没人,他把她抱起来放怀里。 任齐柯一手拿枪一手把医药箱递给他。 止血药撒上去,医药纱布缠了无数圈也于事无补,疼还是疼,血还是留。 地上一滩骇人的血。 曲疏桐倒在卓枫怀里,气息孱弱,疼得说不出话,对他微笑了一下,但看到他眼中的愧意又没再笑了,知道越笑他越难过。 她只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其实她知道只是腿中枪,小事,但是知道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未必能活着离开这艘船,几率太低了。 她其实想和卓枫说点心里话的,但是人太多没机会,也只能对他笑。 其实这么快能被他抱着,她觉得已经很好了,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对不起。”曲疏桐还是没控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拖累你了。” 卓枫也没有怪她说这些话,他知道,她此刻心里自责多过惶恐,她快悔恨死了。 他也快心疼死了,为了骆家,他本该无忧无虑的、平安快乐的小兔子,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靠近她耳边,他温柔万千地对她说:“忍一忍,不要怕,闭上眼睛,很快就回去了。相信我。” 曲疏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个初冬的天气有些像新年初二他们出发去新加坡的时候,微凉的海风,吹着真的很舒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