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同一秒撂下,下一秒又搂上怀里的人,用力拥紧。 “桐桐。” “我好怕我的卓先生……卓先生变得不好了,变了。” 她抽抽噎噎,缩在他怀里委屈地阐述她哭的原因,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或许出轨了,或许脚踏多条船,或许和其他香江权贵一样有正经女朋友但是外面养着一堆情人,不是因为感情受挫被背叛,不是因为她懦弱,要依附他。 她怕的是她一心觉得是很好很好的男人,尽管无爱但也会对她永远忠诚永远关怀的男人,变了,他欺骗她。 爱情不谈,但是曲疏桐一直自信骄傲地坚信她同他有着忠贞般珍贵的坦诚与信任。 他在她心里,不只是男朋友,而是纽约五年里唯一出现的亲人,是她灵魂的港湾。 即使回了港他也是她在国内除卜画之外唯一的亲人。 卓枫低头,薄吻落在她额前,言简意赅:“不会,桐桐。” 曲疏桐指了指他丢开的手机:“你听你的电话吧,不好这样。” 她声音还弱弱的像个被抛弃的小宠物,细细地在耳边说叫他听电话,卓枫觉得什么也不想动,就想拥着她抱着她一万年,只要她开心。 “没事,齐柯已经去送了。” 曲疏桐直起身子,伸手去摸他受伤的脚,“伤到了。” 曲疏桐忽然无法想象他受伤的腿拄拐杖还单手公主抱她,得多疼呀,还抱着她走了半个厅。 他这房子又大得似皇宫。 “没……”卓枫动了动腿,整个小腿是麻木的,“没事,缓缓就好了。” “真的吗?”她抬头,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受伤的小兔,“抱歉。” 卓枫亲了亲她还湿漉漉的侧脸:“不需要讲这些,我们是自己人。上楼吃饭,我的小兔仔都哭饿了。” 曲疏桐有点难为情,低着脑袋避开他目光。 卓枫还要抱她,她一下精神起来吓得立刻从他身上滑落沙发。 卓枫轻笑,看着空荡荡的手。 曲疏桐捡起掉地上的拐杖塞到他空着的手心。 男人嘴角徐徐上扬,接过,撑着起身,另一手去牵她手上楼。 他家餐厅在二楼,楼下只做会客用,生活区域休闲区域游乐区域统统在楼上,难怪刚刚那两个人都在上面,好端端地给曲疏桐造成了一种他在楼上金屋藏娇的错觉。 楼上好多佣人,曲疏桐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楼下那么安静,感情全在二楼准备卓先生的烛光晚餐与夜生活环境呢。 曲疏桐少时过的也是公主般的日子,眼下的纸醉金迷无论多悬浮她都没多惊艳,就是自从家里出事,她多少有些寄人篱下,后来又来港大读书留宿在外,住三人一寝的小公寓,再后来是长达五年的留美之路,她虽然生活上没差钱但也已经十几年没再享受过那种被人簇拥的华贵而妥帖的生活。 见他们来了,上完菜后,二楼的人就走得所剩无几,唯有二位厨师在厨房待命。 卓枫的餐厅比卜画那平层的客厅还大,曲疏桐终于理解卜画说她那里细小,想买房。 烛火溶溶的厅中被细雨声与粤曲灌满,在黑色西餐桌前俯瞰落地窗外半座园子的夜色与深水湾波光粼粼的雨夜海面,曲疏桐一眨眼就将几分钟前的悲伤小插曲抛到九霄云外。 西餐桌,烛光晚餐,但是桌上依然是曲疏桐钟爱的粤菜,而非西餐。 卓枫知道她在美五年已经把西餐吃吐了,知道她最近的口味,所以在这样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