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齐向云,时不时横插在他同花酌枝中间。 他摆明了就是对人不对事,一说起齐向云,脑子就跟泡了猪油一样,说得多了,倒把花酌枝往外推去。 早知就该听他大哥的话,好好看看那本《夫德》。 不守夫德,等于猪狗不如。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何看守这样严,又为何用五指宽的木条将门窗封住,云夫人不过是一介女子,又不是什么猛兽,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叫齐大哥这样对她?” 若只是得了癔症,找人看住照顾就是了,齐向云这样提防,倒是怕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韩充出声安慰:“大人莫要担心,对方看守森严,这不是刚好说明,云夫人并未有性命之忧。”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我去!爬墙这活本殿下最熟了!”这时萧见琛突然站起来,用力拍了下桌面,震得桌上茶盏盖子“啪嗒”响了几声。 一提起爬墙,陆繁某根神经也被萧见琛调动起来,他跟着拍了一下桌子,铿锵有力道:“殿下,我随你去,这回还是我在下头举着殿下!” 韩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并未打击两人积极性,而是先竖了个大拇指,又问道:“殿下爬墙厉害我是信的,但那都是后话,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有两件事,第一,确定云夫人就在院子里头,第二,冲破层层看守,进到院子。” 花酌枝还是坚持昨日的想法,于是提议道:“外头守了多少人,能否将他们引开,我一个人悄悄进去。” 韩充看向小桃子,小桃子则摇摇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但看这严防死守的样子,人一定不少。” 他们只是路过,方往那边迈出半步就被疾声喝止,齐向云必定叮嘱过不止一次,他们这样的身份,要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这时王文才举了举手,“不如这样,我们派人去流云教卧底,孙子有云: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 花酌枝打断:“我们再过几日就该走了,哪有时间卧底?” 韩充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待得太久惹人嫌疑。”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他们几个人围着说了半天,竟找不出一个好办法。 花酌枝习惯性地跟沈碎溪商量:“碎溪,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沈碎溪微微一笑:“只要确定人就在里头,哪有见不到之说?不管外头守多少人,云夫人总要吃饭吧,既然要吃饭,那必定有人送饭进去。” 花酌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写一张纸条,藏在每日送进院子的饭中,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沈碎溪:“我们直接攻进去。” “……”花酌枝不露痕迹叹了口气,“那跟送饭有什么关系?” 沈碎溪站起身,拍拍陆繁的肩膀,陆繁立刻殷勤地递上自己的刀。 刀身泛着粼粼银光,衬得沈碎溪那张平凡的脸愈发妖异,“有人送饭,门才会开,门只要开了,我就有办法叫它合不上。” 这便是要直接暴力闯入了。 陆繁盯着沈碎溪看直了眼,喃喃附和道:“碎溪说的没错。” 花酌枝紧紧抿着唇,没同意也没反驳,沈碎溪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到这个时候了,花酌枝还是不想同齐向云撕破脸皮,他心中坚定齐向云一定有难言之隐,一定有“不得不”为之的原因,所以狠不下心走到同齐向云对峙的局面上。 他仍旧想着用一个温和的方式,例如悄悄进去查寻真相,然后默默帮齐向云解决问题。 “大人。”沈碎溪还想再催促:“流云教明显有问题,大家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 “行了。”沈碎溪的话萧见琛听懂了几句,他站起来制止,然后拉着花酌枝率先退出这次商议。 两人溜达出院子,找了个没人的树底下蹲着,萧见琛慢吞吞拔着地上的野草,不多时脚边便多了一堆草根。 “琛哥哥想说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