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早已好了,你呢?你的伤如何了?”萧见琛实在坐不住,他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凑到竹帘旁,“不如叫我进去,我瞧瞧你的伤。” 一听萧见琛要进来,花酌枝连忙拒绝:“我没什么伤,不过是因为同心蛊作用,你没事我就没事了。” “你……”萧见琛走累了,把椅子搬到挨近竹帘的位置,坐下去,侧脸也紧紧贴着帘子,“你为何要把母虫给我?” 当日大祭司说给他养虫时,他还以为对方是想用这蛊虫来控制他。 可万万没想到,花酌枝竟把母虫给了他,自己吞下那被控制的子虫。 看着竹帘上那个微微凸起的人形轮廓,花酌枝抬了抬手,却不敢伸出去,哪怕是碰一下。 “那是你用心血养的虫,给我岂不是浪费……”萧见琛手不老实地在竹帘上动来动去,心里却想着,若是就这么闯进去,枝枝会不会同他生气? “怎会浪费,那本就是给你养的,关键时可救你一命,不管多重的伤,我都能替你抗。” 他身为南疆祭司,自然不会出事,就算受伤也有办法恢复,可萧见琛肉体凡胎,当真是太脆弱了。 起初打算给萧见琛养虫时,花酌枝只想同他共担风雨,可到后来,便多了几分私心。 母虫死,子虫亦死,花酌枝不仅想同萧见琛永结同心,还想跟他同生共死。 但他这次大概是要孤独终老了。 想了会儿,花酌枝又道:“本想放你回大燕,可突然听闻汉人还有那种说法,不如你先同我回南疆,等拿了婚书,我们和离后——” “你说什么?”帘外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你要同谁和离?” 花酌枝正要回答,可已经来不及了,竹帘叫萧见琛一把扯下,人也闯到床前来,他躲了躲,本想捂脸转身,却被萧见琛握住手腕拉回去。 看见花酌枝脸上还戴着面具,萧见琛气红了眼,“我昨日喊破嗓子你也不愿同我见面,今日隔着竹帘好歹同你说了话,竹帘不算,竟还戴着面具,你是没脸见我吗?” 最后一句话戳痛花酌枝,他的确没脸见萧见琛。 “还要跟我和离?”萧见琛手上用力,把花酌枝抵在墙角,不叫他逃。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随便一个什么?从前扮作那样来勾搭我,在我跟前不穿衣裳就睡,崴了脚躲我怀里哭,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如今出了事就喊萧三殿下,就只给我甩下和离两个字,你都不解释一句吗?” “还是说,不谙世事是装的?叫我琛哥哥是装的?说喜欢我也是装的?” 给他养同心蛊或许是觉得好玩,救他一命或许是随手便救了,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所以如今也能随随便便就放手! 花酌枝百口莫辩,只在萧见琛问及最后一句时张了张口。 “……不是……” 萧见琛气得耳鸣,耳边像架了两口大钟,嗡嗡响动着,他没听清,于是挨着花酌枝更近,追问道:“你说什么?” 花酌枝躲开他的目光,声音大了许多,“喜欢你……不是装的。” 萧见琛眼中明亮几分,“不是装的,不是装的那你为何要同我和离?” 花酌枝这样骗他这样耍他,他都一声不吭全接受了,知道花酌枝就是大祭司后,他哭过伤过,最后不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饭? 还要他做到什么程度? 花酌枝动了动手腕,撩开袖子给萧见琛看,“你瞧。” 萧见琛低头,他眼前是一双苍老的手,手背皲裂,完全看不出这双手原本m.ZzwtwX.CoM